哼,楚国没了,你就是只猪。”
屈辞瞪着姬县尉。
姬县尉虎须一抖,对秦兵喊道:“来呀,把那小子拉出来,服役。”
屈辞一惊,又来了,举手说道:“不能啊,真的才十三不到十七。”
姬县尉满脸流汗,大喝道:“那样大了早十七了,要逃役啊?”
几个秦兵过去扯屈兴出来,屈兴惊慌地看着父亲。
田夫人追出来,满脸惊恐,喊着:“只有十三啊。”
屈辞看一眼秦兵,又看看田夫人和屈兴,只好低头拱手:“姬将军,真的只有十三,有十五也让他去了太小了,小民把家里所有粟米都交公,好吧。”
姬县尉一抹脸上的汗哈哈一笑,“哦,知行礼了?南边打仗正缺粮,有余粮啊,拉走”,一甩汗雨满天飞。
几个秦兵进房子里拿出两袋粟米。田夫人心痛追过去,这是全家的粮食啊,早就吃野菜了,这都是省出来给老人孩子吃的。秦兵拦住。
姬县尉喝道:“这点粮食不够人也要带走。”
屈兴望着屈辞,眼巴巴地喊着:“阿爹。”
屈辞急了,又给姬县尉拱手作揖:“姬县尉,还是让小民替小子去吧。”
姬县尉冷笑,喝道:“认得本官了?”
屈辞皱眉:“认得。”
姬县尉瞄一眼屈兴,冷笑:“鸟人,带走。”
屈辞说道:“小民愿意代替、代替。”
姬县尉喝道:“你都代过几次了不能代了。”
屈辞要拦住,秦兵拿着长戟走过来呵斥。姬县尉瞪眼喝“要造反啊?”
一群秦兵弯弓搭箭、手拿长戟对着。田夫人赶紧去拉屈辞,又可怜地看着屈兴。屈辞恼怒难过,又不敢动,怕伤了屈兴。
屈兴不断回头,眼巴巴望着父亲、母亲,被推着踉踉跄跄走着。田夫人眼泪涌出来,屈辞眼睛开始充血。
屈辞一咬牙,转身大踏步回房间,去取藏起来的宝剑。
屈母听到动静,喊“都过来”。阿紫赶紧去传话。
田夫人扯住屈辞。
屈辞瞪血红眼睛,又望一眼屈兴方向,咬咬牙,只好过去。
屈母瞪眼看门口,屈辞跪母亲面前。屈珠趴奶奶身上,见了田夫人冲过去抱住,大眼睛浸满泪水。阿紫捡拾地上东西。
屈母红了眼睛,眼泪泡着,又看着屈辞说,“辞儿,你定不下来,全家怎靠得你?”屈辞咬牙。
屈母说,“古往今来,都不是你要甚就有甚,你不要甚就不来甚”。屈辞低头,田夫人看着。
屈母又说,“既然事来了,你就要接着,避不开的,怕甚呐,天塌不下来”。屈辞沉默。
屈母说道:“兴儿也慢慢大了,避不开也要接着,人要活着就得这样。”
田夫人流泪说道:“太小了,遇了险怎办?”
屈辞恨着,默默走出门外。道理明白,可我是爹呀。
不远的房子,养兼走过来,见了屈辞。“伯咏”,“倍之”,两人打了招呼。
养兼又望姬县尉那边,骂着:“鸟人,听到喊声,又是那鸟人,哪日射了。”
屈辞低头:“带了屈兴走。”
养兼瞪眼:“啊,不给替了?”
屈辞怒道:“硬拉。”
一路逃难,从郢都走水路来到这里,不能行船的地方,养兼又背又拉,住下来又常在一起,与屈兴感情已深,闻言怒道,“这个鸟太欺人”,腮帮子的黑旋动起来,一跺脚转身回房拿弓箭。
屈辞拉住,摇头说道:“倍之,不行,别伤了兴儿。”
养兼瞪着远方,又怪屈辞:“伯咏不该开头就给钱,吊高那鸟人胃口。”
屈辞明白,人就这样,给了一次就会来第二次,只得苦笑:“不给怎办,都给光了。”
养兼歪嘴:“给个鸟,就不给。”
屈辞说道:“不给就得不断服役。”
养兼摇头叹气:“太小了,服役出力就罢了,还常遇险,鸟人,真可恨。”
屈辞皱起眉来,说道:“不管怎样不能让兴儿去,不知申豹今年是不是还带队围山,我去看看。”
养兼皱眉:“都是秦国官府,互相认得抹不开情面,没用的。”
屈辞说道:“往日倒是客气,很聊得来。”
养兼冷笑:“这种能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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