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的大人物怎么跟逃荒的难民一般无二?’
顿时起了疑心!
但又害怕邯郸大人只是单纯好吃而已,若是真得罪了可不好收场。
于是心生一计,来个诈胡!
他们让人在宾馆门口大敲欢迎鼓,十余通后,齐声高呼:
“邯郸将军到!”
众人闻声,不知是诈。
还以为假扮邯郸使者的他们,真的遇上了邯郸将军。
皆大惊失色,差点没噎过去,那声声鼓响,如同催命之符,敲得大家腿脚发麻。
敲得就连刘秀也本能地跳了起来,直道:“时日不早,我等应赶路矣!”
才行数步,却又似突然想到什么,徐徐还坐,慢条斯理道:
“事虽急,然邯郸将军与我乃旧交,既于此地相逢,我等总应相见,不妨从缓!”
接着在众人一片的目瞪口呆中,从容唤来传吏,道:“请邯郸将军进来叙话!”
众人不解,他们本来就是假的,怎么现在成了真的了?
刘秀悄悄道:“真亦假时,假亦真!记住了,你们现在就是邯郸使者,听到没有,别再露出马脚来!”
众人点头应允。
果然,看着刘秀旁若无人地继续饮酒,几个传吏傻了,当场愣住足足半刻钟,心中叫苦连天。
刘秀一看就明白了,心中不由暗笑:‘看来这一把八成赌对了,当真惊险,还想阴我?痴人说梦!’
随后刘秀道:“这都多久了,怎么邯郸将军还不过来?莫不是糊弄我等!”
传吏们也是见过世面的,索性说道:“邯郸将军方来,尚未安顿,待放好行李,马上便到。”
刘秀却大笑,笑里藏针道:“不妨,本使便多等他片刻。”
于是,双方各怀鬼胎地尴尬了半个时辰,各自都只觉压力极大。
终于,刘秀先打破僵局,颇感惋惜地叹道:“想是邯郸将军旅途劳顿,不能相见我等了!”
见刘秀给了台阶,传吏如释重负,大喜疾呼:“大概如此,正是如此!”
刘秀微笑起身:“既如此,我等也不便久待了,代本使向邯郸将军问好,我等先行告辞,后日邯郸相见,再欢聚痛饮一番。”说完领着僚属们扬长而去。
刘秀等人走后良久,传吏们才回过味来,越想越不对劲,便派人飞骑至城门,要门吏关闭城门,暂不要放刘秀等人出去。
门吏却说了一句话:
“天下事未可知,我一小小门吏,岂敢锁闭此等大人物乎?”
结果依然放刘秀跑了。
看来河北豪杰并不全投了王郎,各地都还有摇摆与观望之人。
传吏们气了个急,乃速报告上级,派兵追赶阻拦。
刘秀等人暴露了行踪,只得顶霜冒雪,昼夜兼行逃命。
北风一刀一刀地吹着,在他们脸上割出一道一道的冻疮裂痕。
但还好是吃饱喝足跑了出来了。
张天师在云头笑道:“好童儿,你且看看,他也是个有几分小聪小慧的。”
...
...
言归正传,话说刘秀一行人前脚刚到下曲阳,便听说王朗的追兵也即将赶到。
刘秀的随从官员都很害怕,准备渡过滹沱河继续逃窜。
刘秀于是派人前去探查滹沱河是否可以渡行。
此时天气稍有转暖,河面上原本的厚厚冰层已经开始解冻。
所以,那位被派去探听消息的官员回来报告说:“滹沱河的河面已经解冻,冰随水流,没有船只可以渡河。”
刘秀不甘心,又派王霸前去探查。
这个王霸,之前在蓟城被派去招募士兵,却而被街上行人嘲笑挖苦。
王霸前往探查了一番,发现滹沱河果然如先前的官员所说,河面解冻不适宜渡河。
但这王霸颇有心思,他担心刘秀的随从属官军心离散,回来谎称说:“河水结冰,坚实可渡。”
刘秀的随从属官闻言都很高兴,刘秀也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
“之前去探查的官吏果然瞎说!”
言罢,当即命令王霸为渡河监护,一行人急匆匆地向滹沱河进发。
此时云头,天师将将旗子放到道童手中,笑道:“乖童儿,这是好东西呀,你摇一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