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草料五十万担,银钱更是不计其数,还有各种兵器、盔甲、生铁、战鼓、军旗、火油等等,唯一和银川不同的便是,石州没有随军军妓。当一万守军意欲北撤反被全歼后,石州便彻底成了一座空城。
宋军在拿下石州城的第二天,军队便开始集中整顿,将连续作战带来的种种弊端逐一清除,开始犒赏三军,郭逵如今虽然受高遵裕的节制,但也只不过是战时,归根到底他仍然是陕西安抚使,大宋的西军主帅,拥有独立的财权。
因此郭逵夺得的大量钱财并不用上缴给高遵裕,自己可以处置,往往在一段战役结束后,有经验的将领都会犒赏三军,鼓舞士气。
张辰的情报军不仅缺员补充完毕,还因屡立大功,还单独获得了五万贯的犒赏,平均下来,相当于每人得到百贯,当然,参战的将士和阵亡将士会分得更多,而张辰自己一文钱都没有留,而是全部分给了手下,一时间人心沸腾、皆大欢喜。
午后,种朴匆匆来到张辰的大帐,他这两天心情极好,本来他升任情报军副指挥使,乃是所谓“职升官不升”,战争结束时若他无立寸功,他的副指挥使之职便难以坐实。
但就在刚刚,种朴已经得到了郭逵的明确承诺,这段期间共计立大功两次、小功一次,大军班师后,他的官阶将会正式升为正八品宣节校尉,名副其实地出任副指挥使,而且他还多了战争资历以及军中人脉,这让种朴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种朴走到大帐门口,满面春风地笑道:“三郎,我来了!”
“进来!”
种朴挑开帐帘走了进去,只见大帐内摆满了各种木箱木桶,张辰正坐在桌前似乎称量着什么。
“三郎,你这是在作甚?”种朴愕然道。
张辰笑眯眯道:“我在配制火药,需要一个助手。”
种朴见旁边堆放着数十个铁南瓜,他顿时明白过来,好兄弟这是又在制作震天雷。
虽然此时种朴十分兴奋,但他还是有点不解:“你让李俊来帮忙就是了,干嘛还把我叫来?”
“呵呵,怎么?种衙内升官发财,开始摆官架子了?”
种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嘿嘿笑道:“怎么可能,不说咱俩是兄弟,你更是我的上官,我怎么敢在你张参军的面前摆官架子!”
说完,他又小声嘟囔一句:“我看你在摆官架子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哈哈没啥!”
种朴连忙挽起袖子道:“先让我做什么?”
“帮我称硫磺粉!”
张辰指了指旁边一个木桶:“一斤六钱为一份,要称准确一点,称好一份用油纸包起来。”
种朴挠了挠额头,找到两个铜制砝码,又找出一把天枰,坐在一旁称量起来。
“三郎,这火药配方很重要吗?”
“废话,震天雷的配方若被西贼或者辽人得到,你想想后果是什么?”
“那除了两个被送走的老药匠,还有谁知道这配方?”
“还有一个,便是我张辰的兄弟,阿朴你了。”
张辰继续淡淡道:“情报军中,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信不过。”
种朴吓了一跳,紧张地挠挠头道:“可万一......万一我说漏了嘴怎么办?”
张辰笑了起来,坦然道:“我知道你在小事上马虎,大事却绝不含糊,我相信你绝不会说漏嘴的,而且就算我隐瞒住了这道配方,说不定十年之内也会被人破解。”
“会么?”
张辰点点头:“震天雷的威力虽然比霹雳砲厉害得多,但毕竟只是一种改良,宋辽夏都会制造火器。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只要见过了威力,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辽夏的火药匠肯定会一次次地试验,总有一天会试验出来,所以我也想通了。”
“想通什么?”
“要想不被别人超过,就得不停地创新,制造更多的新式火器。”
种朴显然更加有兴趣了,连忙问道:“三郎,你这脑子里还装着什么新式火器?”
“比如对付骑兵的马雷,对付战船的水雷,将来还有更厉害的火铳和大炮......罢了罢了,你也可以自己想一想。”
种朴眨了眨眼,拍拍脑袋笑道:“我还真想到了两个,比如敌军攻城时,我们都是用滚木礌石,如果在礌石里面加上火药毒钉之类,扔下城去炸开,是不是很有效果。”
“还有呢?”
“还有就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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