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医馆,奴婢带您过去看看。”
苏挽筝瞥了眼不远处的“同福客栈”,又用余光扫了眼跟着暗处的正言,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我先去茅厕,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说完,苏挽筝匆匆朝客栈走去。
问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追上去便见姑娘去茅厕的方向,问芙没有多想,守在不远处。
可等了足足半刻钟都不见姑娘身影,问芙来到茅房门口,询问:“姑娘,您好些了吗?”
问芙连唤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推开茅房的门,里面哪里有苏挽筝的身影,她接连推开其他两扇茅房的门,可都空空如也。
这一刻,问芙脸色惨白如霜。
*
皓月当空,自金鼎轩阁楼俯瞰而下,上京夜景美不胜收,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不息,成千上万盏花灯宛如荧光之光照亮整座城池。
谢今淮心不在焉和齐肃喝酒,齐肃目光微垂落于谢今淮右手空落落的腕间,疑惑道:“你的佛珠串呢?”
自他认识谢今淮始,他那菩提玉佛珠便不离手。
之前未注意,今日才发觉他的佛珠已不见踪迹。
谢今淮神色未变,轻描淡写吐出两字:“扔了。”
菩提玉佛珠是当年师傅所赠,为他压抑情毒,只是那日遭遇伏击,跟随他十余年的佛珠被当作了最后的武器,也救了他一命。
对于他来说,那串佛珠存在的意义是克制情丿欲,克制杀戮。
而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
“扔了?那可是菩提玉佛珠,一颗价值千金难求,你就这么扔了?!”齐肃惋惜地叹道。
谢今淮掀了掀眼皮,淡淡“嗯”了声。
齐肃晃了晃手中的羽扇:“论败家,我只佩服你。”
他忽而眸光一转,看向与昌颐郡主坐在一块的苏元兮身上,凑到谢今淮耳边,小声调侃:“砚灼,你那小妾与之相比如何?”
他还不曾见过苏挽筝帷帽下的容貌。
谢今淮瞥了眼苏元兮,眉头微微蹙起。
月光下,苏元兮的侧颜和苏挽筝竟有几分相似。
不过纵使这样,也比不得苏挽筝。
齐肃本以为谢今淮不会回答,没成想听到对方来了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摇头啧啧了两声:“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你谢砚灼真是昏了头了。”
苏元兮这相貌放眼整个上京也再难挑出第二人。
他竟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昌颐郡主悠闲自在地靠在栏杆处,苏元兮倒有几分意外看向她问:“郡主就不担心?”
刚刚谢小侯爷的举动谁人看不出来,分明是更偏向于那个妾室。
“一个卑贱的妾,有什么好担心的?”昌颐郡主嘴角高高扬起,眼底绽放出一丝诡异的亮光,“有没有命进侯府的大门都不知道呢。”
苏元兮眉目了然,红唇轻扬。
她倒是小瞧了昌颐郡主。
眼看着楼下准备放花灯了,昌颐郡主朝谢今淮过去:“阿淮哥哥,快放灯了,你快来。”
谢今淮不动声色躲开昌颐郡主的手,脸色淡漠走到栏杆处。
齐肃看到谢今淮的动作,暗叹了一句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昌颐郡主倒也不在意,目光小心翼翼望着谢今淮,一想到她很快就要嫁与他,她的心跳就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能与阿淮哥哥站在一起的,只有她。
也只能是她。
在阁楼之下,千盏花灯争先恐后流入湖中,它们齐齐漂浮在湖泊上,宛如天空皓月繁星,流转着璀璨的光华。
这时,阁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今淮抬眸看去,却见正律神色匆匆赶来。
下一秒他的话,令谢今淮心神俱震。
“公子,姑娘不见了。”
*
客栈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里面寂静一片,寒风如刺骨的利刃刀刀刮向谢今淮,在他身后,问芙脸色惨白,匍匐在地。
很快,正言走来回禀:“公子,属下派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没、没找到姑娘。”
谢今淮默不作声,只是周身散发的气息令人胆寒。
正言猛地跪下:“属下看护姑娘不利,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他一直暗中跟着苏挽筝,只是这次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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