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关注到更上面的位置。
从沈皿盈跌坐在地上时的高度,以及她再略微抬头能触及的高度来看,几个瞬间而已,根本没法到达他所在意的头部区域。
更何况随着他急切的侧身,视野范围内有更显眼的东西弹着甩了两下,吸引了她为数不多的注意力。
总之,沈皿盈的思考停滞了几秒,身体也不受控制,很难不在意地盯着那里瞧,脑袋连一点点的挪动都做不到。
跟卡机了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按理来说,按照正常来讲的本能反应来说,确实是该看脑袋、看看对方到底是谁的。
无奈另外的地方太显眼,目光不自觉就向下挪。
即便已经看不见了,视线也还落在那里,就是有种莫名的期待,总感觉能抓住再来一遍的机会。
怎么不动了?
科拉肯在之后确实还有其他的动作。
他一拳砸爆玻璃,然后犹豫了半天,在挡屁股还是挡胸中,选择了挡脸。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脸挡住了。
感觉很有职业操守的样子,反倒搞得沈皿盈觉得自己太过分,一点都不尊重人家。
她也不想的,但是...
“呕。”
一片寂静之中,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呕吐声。
或许她该离开,可是,她真的想吐。
不知道是不是沈皿盈的错觉,随着自己那声干呕,依稀感觉气氛变得更糟糕了。
抱着马桶,她莫名地有些愧疚,很怕因此给绑匪哥带去什么自卑的阴影。虽说她觉得对方根本没什么可自卑的。
她想吐,单纯是因为食物中毒。
不晓得绑匪哥怎么这么安静,怎么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沈皿盈缩起脖子,小幅度、小幅度地往那边偷瞄,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视线顺着地面向上,落到小腿上,然后感觉再往上就不礼貌了,只好莫名有点咬牙地低下头,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他的脚边崩出去了几块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对方的手,带着血。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嘿嘿,砸了玻璃,可就不能砸她了哦。
“啪嗒。”
沈皿盈的耳朵动了动,她一直在找开口的合适机会,迫不及待地捕捉到了突然出现的声响。
这声音微妙得很,她差点就想问他是不是哭了,但怎么想这话,都感觉像是在刀口上倒生理盐水。
还好并不是那样。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沈皿盈擦了擦嘴,垂下眼帘,自以为嗫嚅,但口齿十分清晰流畅地说道:“哥,你肥皂掉了。”
她没有说谎,她不是为了缓解气氛就说瞎话的人。
始终保持着坐地板、低头看地板的姿势,那块滑下来的肥皂占据全部的视野,真的是太显眼了。
背对,捂脸,沉默,科拉肯死了一般寂静。
“哥,不捡一下吗。”
沈皿盈没有放过他。不过也觉得自己这样有耍流氓的倾向,体贴地又跟了一句:“那一会儿我帮你捡吧。”
很有人为关怀,是继续开口的好机会。
“哥,你放心吧,”她沉声,虽然对面看不见,也还是挂上了坦诚自信的微笑,浑身上下写满了信誉感,“我光顾着看你那啥了,别的啥也没看到。”
那边突然很沉重的深吸了口气。
沈皿盈以为是他手疼,毕竟那裂了的玻璃上沾了不少血,他身上还滴答着水,渗到伤口里,不疼就怪了。
“我身体不舒服还想再吐会儿,这样,你先出去穿衣服收拾伤口,至于掉在地上的肥皂,我一会儿帮你收拾。”
帮忙安排好接下来的流程,沈皿盈继续和马桶对视,同时也不忘让他注意:“别踩上啊。”
踩上滑到,那就真指不定要看到什么了。
她忙着把胃里翻腾的吐出来,没有看见那边的男人什么动作,不过倒是听见了踩在水上走动的脚步声,以及嘎吱一下的关门声。
虚软地站起来,沈皿盈心中充满了懊悔。
没想到国外街上的绿化带竟然打毒,都没有学校里种的安全。早知道吃完这么折磨,死还死不透,她今天就不出来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肥皂,沈皿盈环视了圈卫生间,屋子小小的,但是意外地很整洁。如果排除掉突发意外的洗脸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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