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坐在闺房之中,无比专注的书写着。
忽然间,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拿开——”
徐妙云手中的笔一停,命令道。
然而,那双手却是丝毫不放。
“徐辉祖!你要死啊!”
徐妙云不悦道,
“没看到你姐正在忙么!”
“再敢胡闹,我把你手——”
她正欲教训,却是被猛地扭过身,还没等她反应,一张嘴已经凑了上来。
徐妙云一惊,转而惊喜莫名,将双手环抱了上去。
良久。
朱橘擦了擦嘴,心满意足的笑了。
“登徒子,来了就知道轻薄人家……”
徐妙云为朱橘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哼道,
“你怎么来啦?”
她还真没想到,朱橘会这么快再度登门,还以为起码要十天半个月没法见面呢!
“想你了呀!”
朱橘嘿笑道,
“以后我天天来,干脆……直接住你家好了!跟人家赘婿那样,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
徐妙云莞尔一笑。
“好啊,只要你愿意来。”
她笑道,
“我这会儿正整理你的心学呢,上回你跟我讲的第二卷,我急急忙忙就宣扬了出去,现在想想,有点粗糙。”
“我打算把你说的那些汇编起来,再精修一番,做成一部语录!这样那些读书人想要学习心学,便也有经典可依。”
“不然的话,这心学的风一阵吹过去,也就散了。想要永远流传,必须得有一部经典。”
朱橘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啊!”
他道,
“我讲的都挺细碎的,其实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一门学问。”
“真要成为一门学问,的确得像你说的那样,有一部根本经典!不过,我肚子里的墨水也就这么点了,再挤也挤不出来,就那么几篇,搞不成一门书的吧?”
没办法,其实朱橘自己本身也就只是半吊子水平而已。
对于心学,他充其量只是掌握了一些核心的内容,比如知行合一、致良知、心外无物这些,那都是靠着涉猎繁杂才有的,事实上……他都没有认认真真的读过王阳明的《传习录》。
若非老爹和大哥暗中推波助澜,再加上宋濂和刘伯温他们亲自站台,开了那么多场研讨会,心学绝不会有今天这么高的地位。
“嗯,这也不难。”
徐妙云想了想,笑道,
“你是创始人,让心学有了雏形,这便够了。”
“后续自然会有人不断增补,让心学的内容越来越丰富,就比如宋先生和刘夫子他们开的那几场研讨会,里头就有不少有价值的内容。”
“把他们研讨出来的成果编写进去,你的这本经典不就厚了?”
“当年孔夫子不也只是鲁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嘛!他后来成为至圣先师,还不是后人对他的言论进行了大量的注释和解读,才有了儒学深厚的底蕴。”
朱橘闻言,顿时眉开眼笑。
“这么说来,我将来有可能成为孔夫子那样的人啦?”
他笑嘻嘻的道,
“要是这样,那我妙云老婆当居首功!”
“来,啵一个!”
说着他又要啃上去,可这次却是被徐妙云给推开了。
“没个正形……”
“先别闹了,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先做完。”
说着,她便重新拿起了笔,在纸上细心的书写着。
在徐妙云看来,她这是在为丈夫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所以每一个字都写得极为认真。
但凡写错一个字,她都会将整页重写!
“哼哼……”
“那我去找你弟弟玩会儿。”
朱橘提了提腰带,转身出了闺房。
院落内,徐辉祖正在操练兵器,手中一根短枪挥舞的有模有样,一提一刺倒也漂亮,看得朱橘连连点头
一套枪法练完,徐辉祖走到近前,昂首道:
“姐夫,我这一套枪法,可以吧!”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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