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宋延自然不选。
第二对儿,床榻上,男修面容狰狞,女修踏足在他背脊,用未知的丝线扯着男修四肢,让男修随着她的操纵而做出各种各样动作。
这依然不合适,宋延不想当那个男修。
第三对儿,一处雨夜尤明的修士赌场里,一对儿道侣正与对面的玩耍着“赌石”游戏。这“赌石”并不是宋延理解的那种“赌石”,而是在密闭的容器中放上一块含着强烈诅咒的神秘石头,然后由境界相同的双方同时将手放在那石头上,谁先缩手谁就输,输家需要向赢家奉上赌注物,而一般这赌都极大。那男修已然倾家荡产,此时正以自己的道侣作赌注。而那女修也面露嫌弃,似乎恨不得早点离开自家道侣。
宋延叹了口气,继续走过。
他渴求的是一个平静的“观察位”。
第四对儿,也是巧了,男修正在毁尸灭迹,看那尸体的模样儿,似乎正是其道侣。男修一边毁尸灭迹,一边还喃喃着“你父亲的恩情我已经还了,你父亲当年给了我一碗灵米粥救了我的命,如今我已经还了你不知多少粥,你父亲为了救我花费了三十年时间,如今我也和你在一起待了四十年,我已经还很多了,恩怨既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身上的宝物早点给我,我也不会杀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死吧”。
宋延不知说什么好。
但他也已明白自己走入了误区:长期道侣也没那么可靠。
他继续走。
此处,“有钱”购置强大隔绝视听阵法的修士则是无法窥探,而没钱的则各有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修士之恶,远胜凡间。
相比起来,善真的难能可贵。
可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脸去说善?
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他为了自己苟活,亲手将一整个世界拖入了深渊。
虽然时间并不长,但他和帝存心又有什么区别?
他拉扯了下被雨水浸透的帽兜,继续如幽灵般走在这荒芜混乱的聚落,想赶紧寻个落脚之地。
忽的,他感到有人在看他。
他在黑暗里停下脚步,隔着雨水与那人遥遥相望。
少女模样的女修,正站在一处拐角,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周身玄色舞裙同样被大雨湿透,像个落魄无比的落汤鸡。
宋延眯了眯眼,能察觉到他的人虽然说不上有多了不起,但至少得是入了玄黄一境了,而这在锈剑血渊已经算高手了。
可哪家高手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洞府待着,而非要出来淋雨?
他在看那少女,那少女也在看他。
他所想的,那少女显然也在想。
但两人都警惕地保持着距离而未靠近。
忽的,那少女不知感到了什么,神色忽的一变,然后快速往宋延方向跑来。
宋延猛然御出一柄飞剑,神色冰冷,剑尖直指那在向他奔来的少女,示意对方止步。
可紧接着,宋延也感到了远处气息。
那是骑着虎形巨兽,手握长枪的修士,从前在这片区域,宋延并未见过,想来是新来的。
他扫了眼正奔向她的女修,忽的神色一动,转身也跑了起来。
他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夜色中。
那女修见他消失,也急忙隐藏了身形。
骑着虎兽的长枪修士撞破此间雨幕,又往前而去,很快没了影子。
许久
黑裙女修身影显出,对着周围一拜,道:“既有缘分,道兄可能外出一见?”
宋延露面,问:“何事?”
黑裙女修道:“看道兄模样,想来也是听了巨龙古战场秘宝,前来求宝的吧?”
宋延微微眯眼。
不过,这也在预料中,“巨龙古战场”既然有幕后者推波助澜,那这消息自然会往外传出,越传越远,从而吸引人前去。
他的沉默让黑裙女修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黑裙女修道:“若道兄孤身一人,不若我们组队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不等宋延回复,她又道:“方才那骑着绞风兽经过的长枪修士乃属于一个名叫断海宗的外来势力,这势力也是听说了巨龙秘宝的存在而来的。
他们一行来了足足九人,为首一人名叫陆绝云,已初入界域境,其域配合绞风兽极为可怕。
方才道兄与我若是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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