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扭曲,而现在.竟在这般平和的双修与日子里,变得和缓。
沿着南荒边缘一路往西,终在盛夏炎炎之日抵达了一座城市。
此城名为临芜城,荒破无比,但在这十里八乡算是人最多的地方了。
临芜城再往西,则是一处被称为“十万大山”的莽莽崇山。
山高,地势陡,也是通往西蜀的唯一通道。
这道蜿蜒曲折,漫长艰难,被当地人称为“盘丝山路”。
因为之后就要进入蛇尸市坊,两人打算在这里做一番补给。
这补给,主要是宋延需要的。
他打算再买些猪羊马之类的,养在秘境,同时购置些茶米油盐酒之类的日常之物。
到时候,以车运到城外,整个儿装入秘境,也算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走在临芜山城道上,这里相比起北边的城镇,着实是原始一个个地摊儿摆在路头,摊位上多摆放了些漂亮的小宝石、晒干的菌菇、不知名地草束、兽角制品等等等等.
很快,宋延还是与一户人家谈好了,准备去取些牛羊马匹。
正说着,街头忽然传来女子尖叫,而摆摊的人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皱着眉、苦着脸、低下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宋延问:“怎么了?”
那一户与他做交易的人忙拉着他,道:“小伙子,你这同伴虽戴着鬼面,但应该是个漂亮女人吧?这身段儿,纵是黑袍也藏不住的那听大爷句话,赶紧先躲起来。不好,要来了!”
说着,这老者急忙往屋里跑。
宋延很听劝,一拉灵夫人的手,也钻入了老者家中。
他神识放开,覆笼过去。
却见街道上,一个男子眼缠黑布,满身酒味,正放浪形骸地笑着追着,喊着“美人儿,别跑啊”之类的话。
而前方则有个衣衫被撕碎,酥衣绸兜半露在外的小娘子在惊恐地跑着。
但那男子纵然眼缠黑布,却是感知极度敏锐,纵然那小娘子再如何轻声轻气地想要躲起,他总能追过去。
终于,这猫捉老鼠的戏份结束了。
男子踉踉跄跄地将那小娘子扑倒在地,当街开始做那事儿。
众人不敢看,却也不敢挪位,只能假作他们不存在一般继续叫嚷买卖。
宋延神色凝了凝。
因为,他一眼看出这男子纵然体内玄气已十不存六七,却竟是个实打实的“练玄六层”的境界,而且姿势动作虽无章法,可却隐约能见到几分南吴剑门功法的影子。
宋延着实没想到,在即将要离开南吴的时候,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人.
他生出了兴趣。
白绣虎,本是南吴边缘小城“临芜城人”,其靠着自己的天赋,以及一次机缘,拜入了南吴剑门门下,之后又帮着父亲成为了临芜城城主。
其重情重义,与剑门师兄弟们相处不错,每次喝酒都称无愧于心,无愧于友,肝胆两相照。
可自傀儡宗和南吴剑门撕破脸皮后,修士之间的战斗频频爆发。
白绣虎作为练玄六层修士,也与搭档的师兄弟一起派去执行巡视任务,然后在某一次遇上魔门弟子,一场厮杀其师兄弟惨死,他本欲赴死,可事到临了却发现自己怂了。他若出手,那才被擒拿的师妹还有希望,可他吓得转身就跑。
返回宗门后,他并未说这些,而剑门则将他编入了其他小队.
几个月后,同样的场景再现。
而他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甚至没敢拿剑,转身就逃。
他的道心彻底崩溃了。
他没回南吴剑门,疯了般地逃到了临芜城,然后以“修士身份”和“城主之子身份”飞扬跋扈,放浪形骸,以此发泄。
此时,那奢华僻静的院儿,白绣虎压着有一个小娘子狠狠地虐待着,然后又神经质地哭着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娘子瑟瑟发抖.过了会儿,实在不堪其力,晕了过去
白绣虎喘息逐渐平静,起身,看了眼晕倒的小娘子,再一探鼻息,发现其竟然死了,他愕然了下,紧接着冷冷道:“我没有错,没有!”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他在这种地方就是土皇帝,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随便弄死几个人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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