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歪歪。”
“你要是想求个放心,那就跟陈黄皮一起去大乾仙朝。”
“这不比你教他如何争斗要强得多?”
黄铜油灯看的明白。
易轻舟这就是在借着斗剑的名义,传授陈黄皮他的争斗经验。
到后面,各种杀招阴招都出来了。
这不就是生怕陈黄皮以后和人斗法,结果没见过多少仙人手段,只以为影响时间的能力厉害,以至于轻敌受挫。
所以才让陈黄皮提前感受一下。
易轻舟淡淡一笑:“大乾仙朝我会去的,只是那是我死后的事了。”
听到这话。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瞬间急眼了。
“易轻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好了活着呢?”
“这话我可没说。”
易轻舟摇头道:“我知道你们不理解,毕竟天地异变以后,我便能活过来。”
“可是……”
说到这,易轻舟眼中涌现出一抹痛苦之色,捂着心口道:“可是我每每想起那些过往,我便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痛楚。”
“陈黄皮,你不是我。”
“家母是剑仙,是万剑阁之主,而我是她唯一的孩子。”
“自我生下来,我便是剑道天才。”
“可我却生来叛逆。”
“家母教我练剑,我不听,不喜欢,不愿意。”
“我叛出了万剑阁……”
易轻舟低着头,浑身颤抖着道:“可当年的我,又怎会明白这对家母而言是多大的打击,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陈黄皮,你亦是观主含辛茹苦照顾大的。”
“家母对我的好,不比观主对你来的差。”
易轻舟当年恃才傲物,不是瞧不上什么剑道,是别人让他如何,他偏要对着干。
尤其是对他母亲。
他十几岁就叛出万剑阁,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走什么剑道。
他只想要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拜入了观主门下。
那时候,大乾仙朝还没有净仙观这个说法。
净仙观是在十万大山建造而成的。
“我是个执拗的人。”
易轻舟以手覆面,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拜入观主门下,是家母私下里找到观主安排的,她不怪我桀骜,不怪我叛逆,可后来我知道了……”
“我与她大闹一场。”
“而那次,我才清楚,原来我离开万剑阁以后,家母一直在背后默默照看着我,她时而化作路边老者为我解惑,时而以卖宝之法使我捡漏。”
“我愧对家母,我伤了她老人家的心,我跑到了十万大山造神。”
说到这里,易轻舟泣不成声:“我没脸见家母,便想着散散心也好,可没曾想,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这近一万八千年来,时时刻刻都心如刀绞。”
“我是个不孝子……”
“天地异变以后,我会活过来。”
易轻舟低吼道:“可我,哪来的脸去见家母?我连家母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我甚至不敢想她老人家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师弟,这样的我,拿什么活着去见家母?”
“师尊问我悔不悔?”
“我说的是绝不后悔。”
易轻舟按住陈黄皮的肩膀,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咬牙道:“可我没告诉观主,我说的既是身死而不悔,亦是后悔当初的执拗,当初的桀骜啊……”
此时此刻。
陈黄皮嘴唇颤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要劝易轻舟。
但,好似这对易轻舟而言是一种痛苦。
易轻舟想求自己杀的,正是过去的那个他自己。
因执念而追求随心所欲。
因随心所欲而心生执念。
这或许比化作邪异的那近一万多年还要痛苦的多的多。
易轻舟是自己不肯原谅自己,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我的时间不多了。”
易轻舟收敛情绪,沉声道:“一日的时间将至,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之约还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