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陷入沉默,可这些将领即使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依然咬着牙,准备配合着景元侯离开乾元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士卒与将领们的动作,立刻吸引了邢京令等人的注意。
邢京令大喊道:“沈大人,他们准备逃跑了!”
沈白身处半空之中,将面前的一切全部都打量得仔仔细细的,自然也能够看出他们是什么想法。
“老东西,你认为我一味的逃跑,便是想要利用逃跑的间隙来拖延你的时间?”
沈白语气之中的戏谑之意逐渐消失,随后变得有一丝严肃。
景元侯正琢磨着怎么逃跑,听到沈白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又将视线投注到沈白身上。
他没搞懂沈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明明是想要拖延时间,让他的军阵之力得以削弱,再将他斩杀。
可现在又说出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这可不是在拖延时间,毕竟高手作战,一两句话的时间根本就拖延不了多久。
“那你又想如何?”景元侯问道。
沈白抬起手中寒月,剑尖指着景元侯的脑袋:“你既然想战,那我便陪你战。”
他举着寒月的手非常的稳,稳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景元侯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既要战,为何要躲?本侯可不会是那些愚蠢之人。”
沈白看着天空,说道:“我自然是在等一个机会。”
机会?
景元侯心中略显疑惑。
现如今该有的全都有了,该来的也全都来了,还有什么机会能让沈白和处于巅峰的自己一战?
当这个想法出现之后,景元侯感觉到额头有一丝凉意。
紧接着,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黑云。
黑云之中,雨点最开始很小,可紧接着越来越大。
零星的小雨变成了狂风骤雨,恐怖的大雨落在战场之上。
战场上正在厮杀的众人却恍若无物。
即使头发与衣服全被打湿,但他们的双目依然通红,只知道与眼前的敌人来一场搏命的攻击。
大雨之中,沈白抬起左手,撤掉了无瑕神魂身的白光,以左手的掌心感应着冰冷的雨点。
景元侯见状,立刻瞪大了眼睛,握着方天画戟的手越来越紧。
“这场雨是你控制着下的。”
“没错,我有一种控水的能力,而控水自然是控雨,所以在这场大战中,下一场雨更好。”
沈白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
可是这平静的笑容背后,却散发着比刚才更为恐怖的气势。
万水诀需要在水中方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在水里甚至比沈白在陆地上还强。
这是他的一个杀招,但很少真正的使用。
哪怕是用出阴阳纳物术的阴阳二气,沈白都没有用过万水诀。
因为还没有人能让他到用万水诀的时候。
此刻,瓢泼的大雨让周围布满了水雾,而这水雾恰似一条漂浮在半空中的河。
沈白举起寒月,血红色的剑气破开水雾,对着景元侯便直刺而去。
他此刻也相当于身处河流之中,万千水源皆为他所掌控,他便是踏在水源尽头的统领者。
这一剑,血红色的剑气提升到了一个极致,比之前更是强到一个恐怖的境地。
景元侯微微呆滞。
生死危机之下,他疯狂的挥动着断为两截的方天画戟。
但那血红色的剑气却像是坚定的苦行者似的,以一种缓慢却又无法抗拒的速度,刺入了景元侯胸口。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传来,方天画戟早已被血红色的剑气弹飞,而景元侯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血红色剑气,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几许茫然,眉头微微抽动着。
“本侯会输给你这个毛头小子,你毛都没长齐。”
景元侯眼中的茫然消失,语气之中带着一种不甘。
他伸出双手,握住了血红色剑气,恐怖的炁朝着血红色剑气蔓延。
双手血肉横飞,被剑气搅成了一片白骨,可景元侯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将剑气一寸寸的拔了出来。
沈白见状,摇头道:“你已经被剑气伤及内脏,时日无多,又何必将其拔出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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