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练气小修修行,曾是个假丹大派的山门。
只是那位假丹丹主已经坐化多年,门下弟子在这些年里,又被两仪宗查出来与仙朝有些勾搭。
这下其门人便被编管荆南州的两仪宗黑砂峰峰正蒋元拆成数支,星散打乱安置在了山南道各处。这老牛山上空出来的山门,则正好拿来给长宁宗建宗所用。
这可是假丹大派的宗门,蒋元连一草一木都未有动,便全留给了新立的长宁宗,说起来这待遇,也足称优渥了。
可作为长宁宗首任掌门的代弗,对此却也无有太大的感觉。
从前真灵门的灵地比起这老牛山虽要狭小不少,可却不消与别家合用。
不过这倒也无办法了,两仪宗因了要将弘益门金丹从匡琉亭手里赎回来的缘故,前者在明面上,已经将云角州全境、甚至邻近云角州的数县都渐渐放弃。
这番过后,两仪宗便几乎是贯彻了摘星楼主的令旨,彻底将云角州吐出来给了仙朝编管。
而真灵门加入的清云盟,则是两仪宗在云角州境内的忠犬,早已成了云角州廷的眼中钉。
在小吴山一役过后,清云盟已经元气大伤,根本无有本钱与那些正着急在云角州廷面前缴纳投名状的本地势力抗衡。
若真灵门选择继续留在自家山门,早晚要落得个道统断绝的下场。
在此不得已之下,代弗这才受了两仪宗黑砂峰正蒋元的招揽,举派迁徙。
代弗若是早晓得两仪宗这段时日如此放纵云角州廷,能放纵到宗内数位金丹上修、数十位假丹丹主几乎都未下场的地步。
他定也会早做盘算,以给门人们某条好的出路才是。
如今真灵门举派与长县林家、丰州葛家并进这长宁宗里头,后路全无,代弗心中并不怎么觉得妥当。
现今距离各家合宗已过去有些时日了,但互相之间的隔阂却仍然没有半点消逝的迹象。
每季议事的时候,总要传出个丰州葛家的子弟,强幸了长县林家的凡人女子;真灵门弟子豢养的灵兽,拍碎了丰州葛家的灵尸之类的争端。
这些内斗之事议得多了,当真令得代弗有些厌烦。
早知这宗门立起来是这副模样,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蒋元嘴上那所谓假丹机缘说动,坐这个所谓掌门的位置。
这些高阶修士,惯会在人面前许些指雁为羹的承诺。
也不晓得到时候自己费了这份辛苦,真替两仪宗将新云盟那疥癣之疾磨灭了,蒋元还能不能记得,要给自己一份假丹机缘?
今日照常又是每月议事的日子,代弗有些意兴阑珊,本想让亲随道童带句话去堂上便是。可话都到了嘴边,想了想,代弗却又还是走到了议事堂上。
毕竟黑砂峰那监军又带了消息来讲,这要是不去,代弗莫说得那假丹机缘了,怕是还要遭人记恨。
代弗来得最晚,堂内坐着两男一女。
除了面貌平平的陈野之外,还有丰州葛家家主葛青兰,长县林家家主林昆学,三人而今都是长宁宗的议事长老,名义上未分先后,互相之间平起平坐。前者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妪,穿着一件黑麻色的灵器法衣,表情空洞,无有神采;
后者是个身高八尺凡人昂藏大汉,肌肉虬结,生着一双剑眉。
本该自带着一股英气,但此时面对着身材佝偻的葛清兰与干瘦的陈野二人,气势却远不足前面二人。
“拜见掌门!”见得代弗进门,三人依次行礼。
陈野礼数最为周正,林昆学紧随其后。
葛青兰则起得最慢,真如个普通的凡人老妪一般,持着七宝拐杖艰难起身,行礼之时,腰也难弯下来。
“呵,”代弗心头冷笑一声,这老婆子,还是没服呐。
代弗可是知道,在小吴山之役时,葛青兰可是用她那本命灵尸生生宰了两三个敌对筑基。
这才过了几年呐?怎么每次相见,却都要做出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装模作样!”代弗在心头斥了这老婆子一顿,面上无有异状,走到上首回礼落座过后,其余三人也才坐下。
陈野心头颇为满意,不管私下如何,至少长宁宗这些高层在场面上都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有闹得太过难看。
若不然那蒋元要是过问起来,陈野却也难能解释。
代弗坐在上首,最先关心的则是门中的收入、开支,这从一开始便是笔糊涂账,到现在也是各家算各家的。
代弗这长宁宗掌门听了林昆学与葛青兰二人含糊其辞地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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