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平价收的?”这念头才起来,康大宝突地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堂堂筑基真修了,怎么还在为这点灵石,心头暗喜。
不过修明这价格给的倒是实在,这十六块灵石到手他说不得还未赚到一半。
重明小楼收价给的不高,但若要往外卖,说不得也要涨到一块灵石零一二个碎灵子。
穷得很的那些散修自是会觉得贵了,但那些有点身家的散修,见了重明小楼里头难得有件他们买得起的物什,说不得也是会狠下心来买的。以康大掌门看来,销路当是不会太差的。
而且这修明.
康大宝脑中刚刚才蹦出来一个念头,周昕然却已笑着说了出来:
“师伯来得正好,侄女方才还在说,左右门中长辈事忙,铺子的货有些缺了,只来一个器师怕也是供不足,想聘修小弟常驻店中,做本店的傀儡师哩。”
“这丫头当真聪慧,”康大宝心头又赞了一声,见得修明又是兴奋又是惶恐得面如重枣,宽慰言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修明你放心来就是,修师叔那头,我去信给他便是。”
说完不待修明反应,将先前后者所看那柄长刀法器掷回台子上头,又从架子上取下来一柄灵光亮眼许多的古锭宽刀来,轻声道:
“你家野世兄的手艺还不到家,先拿这件你袁家伯父所炼的凑合用着,待他手艺好了,再好好锻件别样法器来赠你。”
“这”修明这白净的脸蛋上头现出来受宠若惊之色,正待推辞,周昕然却很是飒爽的替他接到手中:“长辈赐、不敢辞,修小弟不必拘礼,收好便是。”
“这多谢伯父、多谢周家姐姐。”修明颇有些受宠若惊,当即拜谢。
“此事不急,修明你先回家中安顿下,告知族中大人之后再来吧?”康大宝开口问道:“你是与贺家那支商队同来的?”
“贺家二房的乙字商队。”修明见得康大掌门想不起来,便又补充一句:“主事的是贺家家主贺德工前辈的从侄贺禀恩,待人倒是和善。”
“哦,”康大宝听后还是无有印象,想着该是这一二年贺家家中新冒出来的后起之秀。
这几年贺德工借着与重明宗交好,倒是在贺家家中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换血工程。许多从前尸位素餐的老人都被换下,冗余的商队结构也已精简。
也得益于此,贺家似渐渐从贺德宗身殁的影响中恢复过来。
贺德工本事远比不得其兄,却是做成了贺德宗想做、却又一直未能做成的事情,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
若是贺德宗当时能做成此事,就能早些攒够资粮,闭关之时也可寻一上佳的闭关洞府租住,说不得就不会
“昕然你空了与修明去寻一寻那位贺家贤侄,让他来回路上,多照看着些。”康大掌门此时事忙,倒是无暇亲自走一趟,遂只交待周昕然去一趟。
料理好了修明这头的事情,行到简素的卧房中间,闻知消息的靳世伦赶忙将十荤无素的餐盒提了进来,孝顺地摆好碗筷,又提起桌上一壶醇馥幽郁的一阶灵酒,欲给康大掌门斟上。
却被后者止住,直言道:“且留着,拿出去售,还要实惠些。”
“一道吃吧。”康大掌门拉着已稍稍有些富态模样的徒弟坐了下来。
靳世伦倒是不觉有异,重明宗这门规虽严,但师徒之间的关系却是极为亲近的,过去同食同宿都是寻常之事。
只是这些年,徒弟们都出息了,散布各处,康大掌门也愈来愈忙,师徒们才甚少一起吃饭。
康大宝是个传统得很的师父,与有段时候未与靳世伦吃饭了,自是要唠叨一番:“刀法可还有再练?”
靳世伦放下玉箸,规矩坐好过后,方才言道:“师父所授那部《金鳞刀》练至粗通,不得寸进。前一二年便又从藏经阁中的用赏功换得了一部《灵刀法选》,品阶只是荒阶中品,却已练至小成。”
“尚可,总算没有自暴自弃,但却是远远不够。”说到此处,康大掌门连肘子都先放下不吃了,转而言道:
“成亲过后,莫要只眷恋儿女情长。刀法差些便算了,早些将修为提起来,你做庖师挣得那么许多资粮,这么些年了,修为怎么才在练气四层停滞不前?”
康大宝言过之后,叹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年靳世伦身上的锐气淡了许多,与那个曾经单刀退群贼、临危救坊市的英伟少年,似已经有了不少的差距。
也不知是不是天天在灶房中间泡着,被炉火炼化了棱角。
“徒儿知错了,”靳世伦面上露出来些羞赧之色,俛首认错。
“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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