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杰,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采石陆家?!前些年你家陆巽行商时候,我们也都未得罪,还行过方便的。”
陆芸娘却是答也不答,见了养家的灵蜂被黄脸邪修的鬼火灼得落了一地,她也无有半点疼惜之色,兀自祭出蛟文铁剪,再朝着后者狠狠一绞。
黄脸邪修固然厉害,可陆芸娘却也不是易于之辈。
不仅同样也是练气后期修士,在早年间,与全族修士倒在了蒋青剑下的那一回,她也是能令得后者高看一眼的。
陆家诸修在陆芸娘的带领下无人留力,黄脸邪修左支右绌,力有不逮,只不过盏茶工夫,便就被陆芸娘趁隙而入,一剪绞开血衣、绞断身子、分做两截。
“我我们高木洞五杰,到底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采石陆家?!”黄脸邪艰难地喘着粗气,弥留之际,涩声问道。
陆芸娘仍旧不答,又一剪下了黄脸邪修脑袋,后者弥留之际,只听得一个陆家客卿的半句解释:.尊令,残民过甚,合该正刑!”
“残民?!千百年间,历来如此?!凡人便是庄稼,我等采得都是野苗,又没有去从割你们篱笆里栽的庄稼!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纵是你们采石陆家,乃至两仪宗、甚至是大卫仙朝、难道又能比我们干净多少吗!!”
黄脸邪修死前的这通愤懑之言旁人自难听到,陆芸娘面无表情地将储物袋提到手里,几个客卿收拢好了殒命的同伴,围拢过来。
“家主,趁那监军还没来,咱们”一个浓眉大眼的客卿目光炯炯地看向陆芸娘手中那个血气森森的储物袋,话只说了一半,但在场众人却是尽都听懂了。
“噤声!”这番好意劝诫却只是换来了陆芸娘的一通训斥,那出言的客卿虽有愕然,但却兀自劝道:“家主,马道友身殁、您那灵蜂也被邪修鬼火烧没大半,后续家中用度说不得都要拮据许多。
上宗派来的监军此番可是寸功未立,难道咱们还真要将这储物袋拱手交上去不成?!多少先拿些值钱物什,方才不亏嘛!”
“张客卿,若是你再多说一句,那我便这就先与你结清了灵石,不耽误你再去寻个胆大的主家了。”陆芸娘语气冰寒,骇得在场一众客卿俱是心头一凛。
大家显是都未意料到,陆芸娘会如此干脆的与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瞬间翻脸。
张客卿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垮了下来,这时候带着两个陆家子弟去点验邪修大库的巡丁军正也赶了过来。
“付军正。”
“陆家主。”
二人见礼过后,陆芸娘便将还热乎的几个邪修储物袋一并交给了那位付军正。谁料后者也不细问细究,直接便将储物袋一一打开,点验起来。
付军正的这番举动陆芸娘脸色并无变化,却令得张客卿生出些自得之色。“何苦呢?!听我的多好!吃亏了吧!妇道人家,总要缺些魄力。”
“陆家主忠公体国,身先士卒之举,付某刚才都见到了,返程过后,定会与县尊禀明清楚。县尊仁德,定不会让陆家吃亏的。”
付军正才将储物袋中物什点验清楚,誊写刊印到一张灵帛上头,又将方才在邪修府库中的记好的单子拿过来,与陆芸娘一道核对清楚,再小心落了灵力印记。
在付军正的注视下,陆芸娘将约合七成的缴获收入囊中,前者再将对应物什一一划去,然后又要签字落印。
这是两张灵帛可是要交回县寺入库封存的,由不得半点马虎。
“如此一来,县尊交由采石陆家负责的两处邪修势力便就都剿灭干净了。后续只消请陆家主随我回县寺复命,其他各位道友若是无事,便可先回去了。”
“多谢军正!”
“寸功未立,当不得陆家主谢。”
陆芸娘没有将陆家众修散回去,而是跟着付军正先去探访了高木洞匪修辖下的一处凡人镇子。
“路有白骨、人如牲畜。”陆芸娘见得眼前这生机全无的景象,只叹了一声。
看这镇子规制,从前人口应也颇为茂盛,但镇中而今却只有不足千人尚存,其中大半都是姿色稍好的妇人,被邪修们留下来淫乐所用。
偶有几个稚子出现,竟是都不会人言、身无片缕、四足而行、一如禽兽。
付军正见了眼前场景亦不好受,他是以邵萌手下的山匪身份才被招安收作重明坊市巡丁的,连他这劣迹斑斑之人都觉难过,可见这伙邪修有多凶残暴戾。
只听他开口言道:“按照县尊舆图所记,这里二十多前,亦是个两三万人的小镇,商旅兴盛、颇为富庶,而今便就只剩下来这点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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