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解二浑身一颤,粪门没了力气,跌坐在一滩黄上,连连蹬腿求饶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翌日清晨
崔老汉推着收香的小车走在青石大街上,他听见黄书生家外头围了一小群人,他推着污物不敢上前问,便在外远远看着。
不一会儿,就看见黄家男丁轰散了围观的街坊,一卷草席裹着什么被人抬了出来。
一脸哭容的女主人喊着什么要送一送之类的话,却被其丈夫黄书生一把拦住,口里说着什么不知羞、不知耻一类的话语,忙避着邻人的目光慌忙将门关上。
崔老汉一下便晓得了草席里裹着的是什么了,倒不稀奇、见得多了。
他人虽卑贱,也不识字,可也是有起码的廉耻的,只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到底谁不知羞。”
载着夜香的小车继续在青石街上行走着,往日里难得一见的乡兵越来越多。崔老汉害怕得躲了又躲,依稀听见了几句什么县尉大人到了之类的话。
他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着早些将这车夜香推回去沤肥,家中今年能多打些粮食,孝敬了乡中恶吏与地主老爷后,能留点余钱给婆娘娃娃割点肉吃。
出城行了小五里地便到了庄子外头,崔老汉喘着粗气,停车在庄口小路上歇脚。
还未歇够,便见远处有一大群乡兵朝着庄子奔来,崔老汉吓得连粪车都不要了,连忙奔回田地里,叫上老妻幼子,呼朋唤友的往山上躲去。
果然刚上山不久,便见村子里火光冲天,杀声阵阵,崔老汉不禁心有余悸,幸好自己携家人跑了出来,不然撞上那群放火的乡兵肯定没有好下场。
至于乡兵来村里会不会有旁的事情,崔老汉想不出来。
“头儿,那群蠢民跑个什么?”正在放火围攻庄中土豪的一个乡兵悄咪咪地问向解二。
换上一身新衣服的解二一脸不耐,瞅了一眼泛着墨香气的黄纸冷声回道:“你管他呢,快些开了宋家,还有好几处要去呢。耽误了县尉大人的事情,老子活劈了你!”
“死啊!”宋家院墙上窜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黑汉,落地后手中两把短斧连番挥舞,好几个正在搬柴放火的乡兵吃了斧子,死伤一片。
“家中还藏了个练血境,怪不先老子一步上了黄榜。”
解二坐不住了,亮银刀出鞘,晃得那黑汉眯眼,爆喝一声,弃了正追杀的杂兵,转头奔了过来,铁斧银刀酣战不停。
将对将对上,宋家的纠结的打手民壮也不乏好手,三三两两扑出来跟解二带来的乡兵捉对厮杀。
身着锦衣的宋老爷此刻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全看不出平日里作为乡吏从兄的威风来。
“求仙长念在我家往日恭谨,救我宋家一救!”
他对面端坐的一个年轻道人一脸厌烦:“左右不过才收了你不到一百个童男童女,至于这般念叨?都说了,我如今旧伤未愈,不便出手,自会照拂好你性命的,你慌个什么?”
“我宋家百十口子都需仙长搭救呀。”
“呵,百十口子人,大半是你的姬妾家妓,死了便再找,又怕什么呢?”
这宋老爷没了办法,只呆愣愣地在地上哭。只战了小半盏茶时间,拼了老命的解二棋胜一筹,斩落铁斧顺势划开黑汉的肚皮,挑下心肝,扔给一旁的随从,吩咐道:“收好,晚些拿来下酒。”
乡兵们当即士气大振,几乎是同时战败了各自的对手,打手们跑得快的还能有条活路,跑得慢的直接便被乡兵们用铁链锁了,抑或当场打死。
“不准掳掠,不准奸淫,等下开了粮仓银库直接分发庄中百姓,谁敢私拿,我直接”击溃了打手一路通畅地入了宋家大院。
对于解二新下的操蛋命令乡兵们只听了一半,还没待泄了士气,便见进入宋家正堂的解二被一记乌光击中,一身血肉连带衣物尽都化作一滩脓水。
“找死!”便见一年轻道人一脸阴鸷地拉着宋家老爷走出门来。
“仙人!”乡兵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旋即便做鸟兽散去。
“该死!”
年轻道人也不去追那些星散的乡兵,随手把宋老爷扔到一边。
旋即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暴露了,得跑!
他掏出来一件号角法器,鼓嘴一吹,吹出来一道黄烟,那黄烟打着腐蚀气息,片刻间便弥漫了整个宋家。
片刻间宋家老小发出惨嚎来,那黄烟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们的血肉,不多时偌大的宋家便只剩下白骨一地,满院的活物都被这黄烟吞噬干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