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选筑基以上、一百五十岁以下的修士参加。”费疏荷看出了康大宝有些疑问,在旁小声解释道。
“姑爷,你看那边。”孙嬷嬷指着甲字擂台上一位黄衫中年,沉声言道:
“那位老爷唤做费南笏,筑基后期修为,修行的是洪阶上品功法《炽炎焚川决》,一身火法凌厉非常。手上有一件极品灵器火尊印,曾凭此器迫退过筑基巅峰修士。他早年间曾应募去了凉西道海棠州从戎半甲子,期间斩获二阶妖兽三十九头,一阶妖兽无算。随后又曾去过两河道游学十年,实力较之从前,应又有了许多的提升了。”
孙嬷嬷确是熟稔费家内情,这方面便连费疏荷这位费家人都敌不得她。康大掌门将目光投在了费南笏身上去,双眼微微一眯:“端得是位劲敌。”
费南笏的对手是个筑基初期的年轻修士,只看那后者根基虚浮的模样,康大宝便就能看得出来他多半非是费南笏这狠辣角色的一合之敌。
事实也正如康大掌门所料,那年轻修士面有难色地喊过一声族叔过后,不过十息时间,便就在费南笏火蛟虚影下败下阵来。
这还是费南笏念在今日有宗老在场,给后辈留足了脸面。
不过若是今日小比非是由紫袍老者这位大人物组织的,这年轻修士说不得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不会有,便就会自行跳下擂台。
这一轮八人除了费南笏之外,便只有一位手持墨玉戒刀的中期修士稍有些值得康大掌门瞩目,余众皆是了了。
随着败者退场,下一轮八名费家修士很快各自入场。
这一轮孙嬷嬷也开口点评了几位修士,但康大宝看去过后,却都未发现他们有如费南笏那般的亮眼表现。
甚至在其眼中看来,这些出身巨室的高门子弟,除了法衣灵器更为光鲜,论起手段的毒辣狠厉,还要比山南道这些边地修士差上许多。
“这一轮里头有两个中期修士的手段,甚至还比不上火龙道人厉害。”康大掌门心头暗忖,看起来自己先前倒是高看了这些京畿来人。
这倒也对,纵然都是费家子弟,也不是个个都能如费南応那般惊才绝艳的。这世上总是庸人要多些,只不过生得好些,也确能较之常人站得高些罢了。
这修士斗法从来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眼间一半参与小比的费家修士都已下场。
这第三轮方一开始,孙嬷嬷便就为康大掌门指出来了一位值得重视的人物:“甲字台那位穿青衫的老爷唤做费南风,乃是小姐的亲叔叔,在家中行五,如今任刺史府户曹掾,深得朱彤朱刺史器重。”
“这就是在外头声名狼藉的费五爷呀?”康大宝心头啧啧一叹,这些年他来费家自算不得少,但这么多回了,却从未与这位嫡亲叔岳相处过半刻时间。那后者对自己这位侄女婿的态度,便就不言而喻了。
费南风本事算不得弱,也是后期修为,根基看上去虽比不得费南笏扎实,但凭着一方极品灵器级别的麒麟纹砚台,也足够令他将第一轮的对手,一个魁梧非常的中期修士,轻松击败了。
“能算厉害,应该能比吴苍云稍强一些。”康大宝心头稍稍一松,暗想道待会儿若是与这叔岳碰上了,还是需得动作轻些,总要给费疏荷与伯岳费司马留些面子才是。
费南风方带着些许得意之色走下擂台,孙嬷嬷便就为康大宝又指向了场中一名紫髯修士。
“姑爷请看,那是费恩华少爷,乃是我们歙山堂近一个甲子内,除了晚晴小姐之外的唯一一名冰叶道基的修士。习宙阶中品功法《玉液皓金功》,善使水火双刀。”
费恩华筑基中期修为,面容俊秀,打斗起来却甚是粗暴。水火双刀乱舞起来,斩得对面那位同为筑基中期的长枪女修连连叫苦。
不过后者虽为青叶道基、习得也不过只是一门洪阶功法,但其显也不是易于之辈。
凭着兼修的一门洪阶炼体之法,扛过最初一波的猛烈攻势过后,一时之间,却也能与后者战个有来有回。
费恩华功法虽高,却也战得十分辛苦,有好几次甚至都差了被那长枪女修寻得破绽,当场挑落下擂台。
最后费恩华还是靠着功法品阶远胜面前这位同侪,方才以微末优势得胜。
康大宝看到一直留意全局的紫袍老者皱起了眉头,也看得到正主持完一轮对决的费南応也是一般模样。
“这费恩华水火双刀阴阳相济还有些巧思,值得一看。但其也怕是自视甚高,只看了《玉液皓金功》高便选了一部根本就不与自己契合的功法来修。
未得其中真义,怕是修得相当辛苦。若是他肯踏实些,习一部能琢磨通透的洪阶功法,怕是早将那位长枪女修胜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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