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看出了一丝决绝之色。
“不过是寻常比试,这就要拼命了?!”
康大宝当真又惊又怕,天晓得这些衙内口袋里有没有哪代祖宗留下的厉害物什?!
弈仙盘被其祭在手中以为援护,康大掌门只觉前头现出绚烂白光,继而弈仙盘就遭重击,险些脱手。
“胡闹!”费南応恨铁不成钢地念了一声。
与费南応的反应截然不同,钧天禽倒是饶有兴致地看过一眼,继而言道:
“无妨,事前又未与那小子叮嘱过不得御使符宝。不意你这侄婿才止中期修为,居然能同时御使得这般多二阶下品灵虫和两件极品灵器,如若这般,那这次轮战那福能小儿,也算多了一成胜算。”
费六婆婆沉不住气,过来又问:“老祖,那小辈当真如此难匹?”
钧天禽这老鸟骂完人后倒也不记仇,只是与费六婆婆仔细解释道:
“寻常堪布或无有那般难缠,便算我们颍州费家,也能寻得几人与之相匹。但福能却是不同,依着现下得来的消息,他修成‘净莲初地相’后,本就是本代本应寺弟子中仅次于佛子尕达的人物。
本代一十八名堪布之中他行第一,本应寺又是当世大派,按理说,再怎么也得是五姥山这等元婴宗门的道子出来,方才能与其相匹。
不过我们此番占了轮战的便宜,曹显鹿、杨无畏等亦算得可用之才,如今又有这康大宝横空出世,胜算当有三成了吧。”
费六婆婆疑声又问:“听老祖这口气,怕是连我也敌不得那福能。”
“那倒未必,只是雪域密宗诸修修持古怪,你们不留意间便就要着了道。山南道中老祖我晓得的假丹里头,当只有岳家和袁家那两个小儿能言稳胜罢了。”
钧天禽言到此处,便就熄了再与费六婆婆解惑的兴致,将目光又重投在校场之中,轻声道:“莫言了,且看那康小子如何得胜。”
这下却见得康大掌门并无什么异动,只是扛过了最初一段时候,待得费恩行灵力不济,就靠着气息绵长,以弈仙盘之坚毅难匹、屠劋之锋锐犀利,独抗得费恩行手中金枪符宝自散而尽。
“什么刀法难匹、什么岙山七杰行二,这就败了?”
“差点就撑过了盏茶工夫,也算不得太慢了。”
“不足百岁便就生猛难匹的人物,这校场中还有九个?咱们云角州廷这般人才济济的?此战胜算颇高呐。”
“我先前就说那费恩行出自大家,染了一身膏粱习气,哪能比得重明宗康掌门这般自磨砺中出的人物来得能战?”
“.这位道兄,你先前,是这么说的??”
“.”
场外一众筑基之中,只有秦苏弗与蒋青二人目中神色与旁人不同。前者宽慰、后者钦佩,倒与周遭边地惊声场景格格不入。
钧天禽见了康大宝的胜法,颇感意外之余、亦觉无趣,心头念道:“竟是用的长息决呐,这小子还是藏拙了些,也罢,待得强敌来后,他就晓得是藏不住的了。不过此子的根基嘶,老祖我好些年没见过这等根基扎实的娃娃了。
惜得是灵根到底太劣,便算道基已成冰叶,将来结丹也难称顺遂。不过他年岁似才过一甲子不久,修为也算不得慢,现下也不是不能拿些大补之药对其揠苗助长一番,待得再蹉跎个百年,结成金丹或也能有五分成算?足够栽培了。”
康大宝哪晓得这些,他只长舒口气,敛好心神迈步到已经近乎油尽灯枯的费恩行身前,横戟在后者要害之处。
孰料才觉得稳操胜券之后,便连口中这“承让”二字,康大掌门都还未来及吐出,即就见得费恩行已经面露狠色。
他竟是伸直了细长白嫩的脖颈,就要往戟锋上头决绝撞去!!
“我堂堂上修血裔、巨室嫡脉,总不能遭你这泥脚汉来耻笑一通!”
费恩行他倒是决绝,但康大掌门却被前者这番异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厮当真是疯了!”
康大宝还不及收戟,便就见得一枚翎羽从天边降下,看似轻若无物,却只轻轻一拂,便就将正在发狠的费恩行整个人抽飞出去。
要知道,钧天禽这一下可未怎么留情!
康大宝眼见得费恩行皮肉筋骨被抽翻了出来,整个人正翻了不晓得多少个滚、重重地坠地上。
而于此同时,虚空中的钧天禽也朝着费南応与费六婆婆嗤笑一声:
“看吧,这便是我所说的心性不堪!偶遇小挫、便是如此。这等子弟,怎结得丹?怎担得大任?怎能带我费家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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