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印刺入胸腔,扯出半虚半实的琉璃色心脉,右手并指如刀斩断其中三条缠绕黑气的因果。被斩落的黑气尚未消散,凝在法相一双银瞳之中久久不散。
就在这一瞬间,格列脚下倏地浮现出来八瓣莲花血纹,其周身毛孔渗出金红相间的氤氲之气,散在三头六臂之间,六只手掌分别托举起六样彩光佛宝,一曰日轮、二曰月轮、三曰雪山、四曰血海、五曰因果锁链、六曰岁月梵钟。
当佛宝现出过后,白参弘眸中那丝紧张之色便就彻底消散。他与费天勤也再见不得福能肉身,只看到一道耀眼佛光冲破匡琉亭苦心筑成的宣威城大阵,直奔雪域而去。
宣威城内遭佛光所侵的仙凡黎庶尽都醒悟过来,其中不少人先前甚至都已虔诚到淌下血泪,这番过后,却是打量着满身狼狈、一头雾水。
格列离去过后不止他们心境变化,便是费天勤这等桀骜存在,见得格列这当世一流人物裹着福能肉身而去,亦是长出口气。
白参弘亦无与这老鸟再言的意思,只是挥袖洒下一片星点化作流光,就要遁去,却被费天勤出言拦阻:“白楼主留步。”
“怎么,格列那里未得好处,你这老鸟反来寻上我了?”白参弘语气讥诮。
费天勤连道不敢,只是出言讲道:“楼主若是有暇,或可往州廷一会。”
白参弘嘴角微翘,淡声言道:“若是费叶涗在此,我或可留驻此处听个几句,但你这嘴贱的老鸟却不够格。走了,莫忘了给匡慎之传信,这次你们这劳什子云角州廷,可是欠了我一桩大人情,要还的!”
摘星楼主化作星光遁去,而终日骂人的费家老祖今日遭人奚落过后,照旧也不敢反驳半字。这老鸟只闷头将白参弘交待记在心中,暗地里头却在念道:
“这老儿举棋不定,确与袁不文之流有个什么两样?你当你也如本应寺一般自有实力可以骑墙?我看将来你这摘星楼怕也难有个好下场。只不过侥幸至极成得元婴罢了,若是我阿弟际遇稍好,又怎会被你这老儿压上一头?!”
想到此处,这老鸟心头却又一叹:“也不晓得阿弟在京畿是何处境?国事艰难若此,也不晓得这一任卫帝能不能撑得到南安伯壮之时.”
“不行!需得让南応潜心闭关、不理俗事了!多事之秋将来,自是该争分夺秒!此地边鄙,却也出了些芝兰玉树,也需得好生栽培!若是只出一二个寻常金丹,可是难堪大用呢。康大宝但愿此子,能为我费家,稍添助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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