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当即返身归阵。应山军人影憧憧,只是瞬息间,便就列好阵势。
双方对峙而立的各家修士登时紧张起来,衮石禄面色一肃,攥着正冒着寒气的旌旗旗杆,几要在手中渗出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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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応,你欺人太甚!!”
“栗云小儿,你今日若是不讲出来,便莫想要回你那霞泊山!”
山巅上传来的两道厉喝好似惊雷,甫一落下,便就替场中这些修士敲响了战鼓。
衮石禄紧锁眉头,祭出判官笔来,身后军校将旌旗挥出残影,一件件法器上头溢出的金气几要将双方场中那些道行稍差的修士裸露在外的皮肉划开。
费伯风、费仲云的应山军最先动作,不过他们却是半分都看不起对面那些同阶修士,只扑向山巅上的金丹战场。
对面那领头的两仪宗假丹显也是个识相的,见了这队伍便就晓得根本无法阻拦,忙催着己方修士让开路径,任应山军上了山巅与上修们战作一团。
同时他这心头也与衮石禄是一般诧异:“双方过往本来已有默契,怎地如此仓促,便就打了起来了?”
只是连上头的金丹都已斗出真火,便算再是糊涂,又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本来还想严整下阵形,可再见衮石禄那厮,却是浑然不顾,持着判官笔便就杀奔过来,哪里还有整肃工夫,便就只好带着身后人一并扑将上来。
康大宝手持屠劋心头一叹,这假丹倒也果断,若是再给他康大掌门盏茶时间,依着威望稍稍整备人马,哪怕自应山军去后州廷一方人数稍逊,可这胜算也绝对要高上一筹。
“罢了,乱便乱吧!”康大掌门可无有适才承诺那般去与衮石禄助拳的意思,现下双方兵马不多,可似重明宗三人这般甩下门人,先行赶来的筑基、假丹可是不少。
叶正文斗法平平、明喆将将筑基,康大宝可不放心将二人弃了、自去厮杀。
康大掌门不想稀里糊涂的在此与人拼命,只缩在后阵,见了相熟的同阶便就挥戟救一救、有那不长眼、或是杀红了眼的硬要撞上来,亦是拿八荒镇岳收命。
可就是这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战法,只短短一炷香工夫,亦有十五六个新旧不一、样式各异的储物袋入手。
叶正文与明喆也各有些斩获,灵器上头尽是腥膻。
厮杀声响了一阵过后,双方战团反还越滚越大,这是因了此前得了消息来援的修士又有陆续赶来加入,照旧无人组织,自是乱战不止。
疾奔赶来的费六婆婆一眼就在阵中瞄到了才捡了一个中期真修储物袋、兀自窃喜的康大掌门,这老妇人气得笑了一声,随即又是一声厉喝:“惫懒小儿,速速过来助我!”
饶是在这千修同鸣的厮杀声里头,这老妇的声音仍旧扎耳。康大宝这下于情于理都推脱不得,只得与随着费六婆婆一道赶来相援的费恩闻招呼一声,要他多多照拂叶、明二人。
才踏着云气落在了老妇人身前,康大掌门便就听得后者疑声问道:“适才南応不是讲这一回暂不与两仪宗动手么?怎突地就斗了起来?!”
这问话康大宝哪里能答,好在费六婆婆也不追问,只将目光转到了如火如荼的战场之中。她眼力倒也颇高,只一眼就选中了敌方最为亮眼的一名髡发丹主。
这髡(kun)发丹主与两仪宗那名黄袍丹主当是对面道行最高的二人,正合在一处相战衮假司马。后者面色不好,显是未能占得便宜。
“髡贼受戮!”老妇人爆喝时候中气十足,鸠杖似条玄蛇一般飞射出去,将髡发丹主祭出的虎头棒打得退出颇远,便连飞转之间,似都有金屑洒落。
强援过来,衮假司马压力锐减,判官笔重重一划,一道墨剑迅猛斩出,险些将方才生出些得意之心的黄袍丹主匀称分开。
“好小子,居然还特寻了费老夫人过来助我。”强敌暂避,衮假司马看向康大掌门的眼神里头又多了些赞赏之色,后者不及回应,髡发丹主虎头棒便来。
屠劋戟锋将虎头棒险险拦下,这法宝又遭遭削了一层金粉,康大宝则是连退数步,屠劋上头灵纹一阵乱颤,非止足下灵履绽开破口,便连其足下的新鲜脚印也都泛出热汽。
挡下一击的康大掌门粗略一估,暗道:“当要比薛伍强些,却远不如袁不文。”
他这念头才起,便就见得髡发丹主悬在腕上的狼文腕甲一振,整个人似是又倏地长高一截,虎头棒更是毫不客气,只三两下便就将费六婆婆鸠杖所化玄蛇打得哀鸣不止。
“果是挑了个厉害的,”康大掌门倒也无法,只腹诽了下费六婆婆这眼光,提起屠劋去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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