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缘。
至于核心地方只有数个尊位,皆备好了灵果琼浆、俏婢美男,想也晓得定是为那些真人所留。
康大宝一家人却是沾了费家的光,与一众顶尖金丹落在一处。只是好容易等到费南応应付完一众高修,康大掌门刚要发问,却被其一言止住:“这事情是到了今晨,宗正府方才匆忙定下的,之前便连我与天勤老祖也不得笃定。莫要问了,看便是了。”
费南応话音刚落,便就见得匡琉亭乘着螭龙玉撵行至养剑殿前玉阶之下。
他双足方才落地,殿内的金钟倏然响起的同时,数位来观礼的真人一道或御法宝、或乘灵兽,次第落在尊位。
康大宝作为山南道修士,看过不晓得多少回摘星楼主画像,却也在近百岁时候,方才能见得真颜。余下众真人亦是渊渟岳峙,不怒自威,令人心头钦慕、不敢直视。
待得众真人落座过后,天空中便就又响起来了一声尖唳。
只见得天边便有一身穿紫袍的白面太监驾着一头三阶灵禽落在殿前高台,就在他站稳过后,台上四象旌旗迎风而涨,整座养剑殿都是倏然一亮。
距离最近的一众真人或是满脸不耐、或是毕恭毕敬、或是面无表情、或是隐有恨色,这时候却见不得半点桀骜,朝着台上太监恭声拜道:
“拜见天使!”
“天使?!”年岁尚小的康昌晞还在诧异,下一瞬却已被父母拉着一道伏地拜见,声浪如山呼海啸一般,振聋发聩:“拜见天使!!”
“帝曰:起!”
“谢天使!!”
台下明明有一众真人,可台上那白面太监的注意力却有九成都落在了匡琉亭这位金丹初期的宗室贵胄身上。
他长出口气,展开灿金灵帛,高声呼道:“南安伯匡琉亭,上前接旨。”
匡琉亭大礼拜道:“臣匡琉亭,接旨!”
“帝曰:朕闻天枢斡运,必资栋梁之材;地轴回旋,仰赖柱石之勋。
朕观星野,紫微映秦川之芒;天授玄机,丹霞证道统之昌。尔琉亭怀瑾握瑜,金丹映斗,九窍通幽冥之妙,百骸纳山河之精。
今敕尔太乙青冥、国公尊印。承道韵十二重、掌龙脉三千里。望尔其砥剑磨锋,莫负青云之志;餐霞饮露,长怀赤子之心。若使昆仑雪霁,当见卿驾鹤凌太虚;倘逢沧海尘飞,犹待尔弹指定乾坤。钦哉!”
“敕封国公?怪不得这般大阵仗。”康大宝念头才起,便就听得台上白面太监又念一声:“帝曰:封南安伯匡琉亭晋秦国公,都督山南、山北二道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
“秦国公?!”费南応面上一喜,盖因今上结婴封王之前,便就是秦国公!“叶涗老祖这把豪赌,总算落成了一半。”
“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山南、山北二道诸军事?!”摘星楼主白参弘低喃一声,见得身侧的月隐真人竟是无有异色,当即嗤笑一声,即就合目不言,似是毫不在意眼前这场热闹。
尊如摘星楼主这样的元婴真人可以毫不在意,场中其他的观礼众修一个个却皆是=面红耳赤。康大宝甚至见得一贯云淡风轻的自家正妻亦是难掩激动,足见这场面有多摄人。
随着匡琉亭面不改色地高声应道:“臣匡琉亭、尊皇帝旨!”
高台上一根根蟠龙柱倏然吞吐着大股紫气,柱身缠绕的金铃突然齐齐震颤,发出似龙吟又似剑鸣的浩荡清音。
匡琉亭负手立于高台之下,月白蟒袍无风自动,面上仍是古井不波。
白面太监摇手一招,将手中灵帛赐予匡琉亭的同时,城外天际也就骤现长虹,云层裂开,显出一片片温暖霞光。
康大宝见得白面太监动作不停,却不晓得后者正在取出一块匡琉亭都珍惜十分的仙影石。
“恭迎圣驾!”
白面太监的唱喏声震得城外大河掀起百丈波澜,与座众人无不惊诧,便连合目不言的摘星楼主,亦都难有静气,立身起来,直视着高台中央。
“今晨演礼时候,魏大监可都未讲过今上会以仙影石莅临晋封大典。临时改的?”费南応满脸诧异。
场中众修未有愕然太久,便就在率先反应过来的月隐真人的带领之下高呼唱喏:
“恭迎圣驾!”
仙影石从白面太监的手中飘然而上,悬停在高台上空三丈处戛然而止,只是又骤然迸射出数道灵光。
几息过后,虚空中浮现卫帝身影,虽只是投影,那袭玄底金纹的帝袍散出的贵气却还是令得众修心生钦慕之意。
“这可是太祖时候流转下来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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