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挨了一杖,整根脊骨却都碎裂,半截身子都差点栽了下去。
虎姓丹主一面以灵力养护脊椎,一面奔赴卞浒那侧求援,却是害得后者心神慌乱,继而狠狠挨了对手一剑。
伤口自胸膛蔓延到了腰间,卞浒身躯上登时现出来了一个可怖的创口,肚中零碎一半洒落地上、一半遭剑光斩成齑粉。这伤势可要比虎姓丹主还要严重许多,如此元气大伤之下,卞浒哪里还有本事能为援护?!
值此时候,若不退走、又如何能有命在?卞、虎二人倒是果决,各自带着伤势退走。
对面两名强势丹主未做停歇、腾出手来奔赴阵前,由青玦、赤璋二卫好些人命换来的大好局面隐隐不稳,竟就有了些崩塌之相。
袁晋敏锐地发觉了此事,自引着袁长生擎着大纛压了上去。
对面那二位不似寻常丹主,一人使杖,挥使时候不单有煞气成风,却还力重如山,便是真修脱阵之后挨上一挨,定也难有命在;
一人使剑,便算剑势弗如蒋青远矣,但在袁长生平生所见剑修之中,便算将那些上修加上,其造诣亦能排入前五之中,怨不得卞浒也算得位出众丹主,却还是被其寻个破绽、盏茶即败。
这二位丹主甫一落下阵来,便算自己不做动作,那些赤心教众亦也振奋不已。甫一动作,即就又是在这阵中翻起来层层血浪,刺得袁晋双目通红、几欲食人。
如此境况之下,袁家父子二人未做退缩,照旧是擎旗入阵!
只见得簇拥在大纛下头的重明盟众修遭“铸胆”、“强心”、“护体”、“回灵”、“破锋”.大把禁制增持过后,便也渐渐在重压之下镇定下来。
人力终有穷尽,那两名丹主终究非是金丹。又才胜过两名同阶,看着虽是轻松十分,实则同样消耗甚大。十成本事哪有三成尚在、早已是外强中干之局。
杖、剑挥落的残影愈发稀少,殒在这下头的人命却也愈来愈少。经历过初时的以势压人过后,主持军阵的袁晋却也换了章法。
损耗不少的青玦、赤璋二卫下去好生将歇,又从盟中弟子中摘出来近二十位真修,专与那二位假丹纠缠。余下赤心教众,则是仍以军阵相抗。
若是二位丹主正处全盛时候,不过十名真修自是不放在眼中,可现下局面却算艰难,那持杖丹主打烂了两名真修脑袋过后,却也被向来镇定的段安乐寻到破绽。
喉头这类要害地方,哪怕只是遭二阶下品的灰精隼尖喙啄过,也令得那持杖丹主后怕不已。他一面捂住喉咙、一面随手将那灵禽打成烂肉,令得段安乐猛吐热血,险些昏死在地。
若不是康荣泉及时以洒了十数样二阶荆棘种子、瞬息间扎成藤墙来挡,说不得康大掌门这二弟子便就要被收了性命。
只是眼见得持杖丹主已然重伤,余下众修心头惧色固然难退下去,但眼神也开始变得热切许多。
“这可是一重伤的假丹!!”
持杖丹主也算得一方人物,却还未意识到自己已变成了鲜活军功,围拢来的真修愈来愈少,却愈来愈不惜命,便连相邻的练气修士,甚至都敢脱开军阵,冒险施以手段朝他射来。
又是过了盏茶时候,那持杖丹主都觉腔内火辣无比,彷如呼吸之间都有灼热之感。
“待不得了,要走!”
他这念头才起,却就见得蓄势待发的袁晋拦路过来,手中灵光大放过后,一尊人高金钟便就迎面撞来,堵其退路。
“符宝?!”
虽然这符宝显是遭倒过几手,只持续了短短几息、便就散去。
但持杖丹主所剩不多的灵力却也又被其耗了大半,待得其被迫得退回原地,适才连带康荣泉在内的几名筑基复又围拢过来。
全盛时在其看来殊为幼稚可笑的手段、灵器现下尽都成了催命信符,持杖丹主临死之前几已无了意识,只大略记得自己是遭一二阶极品的混金棒砸烂了脑袋。
这处黄白飞溅的时候,那处同样遭了围殴的持剑丹主却也有了决断。他竟是不惜元气,亡命放出一道璀璨剑光清空周遭一圈人命、夺路而逃。
袁晋半点得意都未现出,只将那才入手的假丹储物袋掷到一众真修脚下,随后便催着袁长生擎旗居前。
父子二人皆是身披数创、却仍是引着重重军阵朝着赤心教众压了上去。
一方用命、一方丧胆,胜负自是不言而喻,袁晋父子率军将赤心教众军阵冲得稀烂,溃散的赤心教众登时将这片山脚填满,重明盟一方杀声冲天,直震得正与蒋青、许留仙二人鏖战的两名丹主心生震怖。
与将将才得丧命的二位三仙洞假丹却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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