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秀士仰面大笑起来,声音尖利无比,刺的众人耳鼓作响,好半天他才止住笑声,道:“颜灯主,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竟然看不出你那女婿真正的身份,他不仅不是本教之人,而且还是我‘红鸾教’的煞星!如果他不离开,今日你或许尚有一线生机,但那煞星既然与你反目,你可是在劫难逃了!”
“冥灯鬼判”眼神一阵游离,问道:“那‘无念’到底是何许人?”
中年秀士面色冷森,用“传音入密”道:“他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一人,免得惊吓到旁人,你这个女婿便是江湖第一魔星‘摧—花—公—子!’”
“冥灯鬼判”闻言大吃一惊,急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听闻此人已经丧命在‘凌霄峰’下,如何还能到了我鬼府之中?”
中年秀士道:“这由不得你不信,适才你与他交手,还试不出他的深浅么?如果我看的不错,他适才那一掌已经震伤了你的经脉,若不是你内力深厚,想必早已丧命当场了!”
“冥灯鬼判”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凭那‘无念’神鬼莫测的一掌,看来这中年秀士所言非虚,没想到今日自己竟一时糊涂,不仅没能笼络住这个难得的乘龙快婿,还下重手打伤了自己的爱女与其反目成仇,真是令人懊悔不已!从眼下形势来看,‘红鸾教’那伙邪徒定已混迹与宾客之中,意图伺机将鬼府一举剪灭,如今我身负重伤,不知能否降得住这帮妖孽,如果我料想不错,此番必是一场恶战!”
正思忖着,猛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疾目观瞧之下,但见那中年秀士,手执一只“紫金镢”,朝自己前额直击而来。
“冥灯鬼判”因受了内伤,又不知对方武功虚实,所以不敢硬接,急忙闪步避开来势,同时高声喝道:“叶总管,速速关闭厅门,布起‘冥灯引魂阵’!”
身后不远处的“血衣鬼卒”应声道:“属下遵令!”话音一落,只听得一阵隆隆之声,大厅门楣上,降下一道千斤巨闸,紧跟着周遭的窗户也都一齐被机关封闭了起来。不消片刻,大厅之中红烛尽熄,随之在不同方位,燃起了十余盏鬼气森森的冥灯。
“冥灯鬼判”一边与中年秀士交手,一边怪笑道:“邪教鼠辈,你没想到老夫在女儿大婚之日也设有埋伏吧?”
中年秀士并未停手,一边挥动“紫金镢”进攻,一边接言道:“看不出颜灯主竟然老谋深算,我倒是低估了你!”
“冥灯鬼判”道:“此阵原本是要防备我那女婿而设,未想到竟给你等派上了用场!”
中年秀士冷哼一声,道:“颜子虚,你休要高兴得太早,设不设阵你今日都将劫数难逃!”言罢,口中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哨响,再看围观的人群之中,传出一连串的爆响,紧接着红雾飞散,尘烟弥空,刹那间便已倒了七八个。
“冥灯鬼判”惊声道:“尔等邪徒太过阴毒,竟然使用‘红鸾化功烟’,我鬼府上下定要与你‘红鸾教’拼个你死我活!鬼府弟子听令,即可施放‘引魂烟’全面御敌!”
命令一出,只见那十余盏冥灯疾速闪动,转瞬间便形成了一个灯阵,将所有人尽皆困在阵中,未待人们回过神来,那四方的冥灯竟一齐“扑哧哧”喷射出青绿色的浓雾,把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引魂烟”非同小可,不仅能让人顷刻间丧失内力,而且嗅入此烟者还会心智迷乱,敌友不分。
没等真正交手,双方手下业已分别折损了大半。
那个负责看管易琇琪的家伙,此刻也瘫倒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正当易琇琪不知所措之时,忽觉背后有人用娴熟的手法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而后轻声低语道:“易姑娘,不要惊慌,快快服下这两颗解药,随我一同躲到西南方的角落去。”
易琇琪听出是月影的声音,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接过药丸,并迅速吞了下去。未消片刻,便感觉浑身上下气行顺畅,原本松软无力的状况也已尽解。
原来,今晨一早,月影便打算趁众人忙碌之际,伺机去解救易琇琪,岂料监押之地竟增加了许多守卫,一时之间无法接近,无奈之下只好在那里苦等机会。
所幸接近正午之时,易琇琪被府丁押解至大厅,混迹在宾客之中,月影于是尾随其后,试图寻机而动。直到“红鸾教”发动攻势,双方各施毒烟,才让她有机可乘。
月影此刻心中异常纠结,眼下事态变化太快,未想到“红鸾教”竟然趁小姐大婚之日挟众来犯,而目前形势对“冥灯鬼府”十分不利,自己不知是该与灯主一起御敌死拼,还是应当带着易琇琪先行逃离这险恶之地。幸而适才隐身的位置较为偏远,不然也要被那“红鸾化功烟”放倒!
易琇琪服下的药丸一颗乃是月影昨夜所盗出的解药,另一颗是用来化解“引魂烟”的,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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