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好生回答,莫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是是,小人错了。”
许源问道:“谁让你卖这宅子的?”
“周寡妇的大伯啊。”
“说清楚点!”
“就是过继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是周寡妇亡夫的堂兄。”
许源直皱眉:“周寡妇家的情况你清楚吗?详细跟本官说一下。”
“不、不清楚。”牙人瞥了一眼旁边的衙役,急忙摆手否认。
许源也没必要为难一个牙人,便沉着脸背着手,大步走了。
人刚死,就把孩子接走,找了牙人要卖宅子,这么着急吗?
牙人也不敢再问,什么时候能解封了,等祛秽司的人都走了,才快跑过去,将那一两银子捡起来揣进怀里。
……
路上,许源快走了几步,跟在了带路的衙役身后,然后喊了一声:“小八,你来跟我说说,周寡妇和大伯家,可能是个什么情况。”
郎小八一咧嘴,嘿嘿冷笑起来:“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属下猜那位周寡妇的嫁妆颇为丰厚。
她没有孩子,丈夫又死了,自然是可以改嫁的。
但是改嫁了,这嫁妆也就跟着带走了。
夫家舍不得这一大笔钱,就得想办法把人也留下来。
于是就给她过继一个孩子,又编了些贞烈的事迹,托请家乡的仕绅名流,给朝廷上个书。
朝廷不明就里,就发文嘉奖,乡里便再张罗着给寡妇立起一座贞节牌坊!
这一切便坐实了——哪个寡妇在贞节牌坊面前,还敢改嫁?
这夫家的人再使些手段,寡妇熬不住几年便一命归西了。
嫁妆自然归了所谓的儿子继承,孩子仍旧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一笔偌大的家资,便由夫家的这些亲戚们暗中分了!”
“好大狗胆!”许源猛的怒喝一声。
那衙役听郎小八说出这些“门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被许大人这猛地一吓,更是两腿哆嗦险些摔在地上。
许源看他的反应,心里就有数了。
夫家人干这种事情,要说没打点县衙上下,那是不可能的。
许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路上滑,小心一些。”
“是、是,多谢大人提醒。”衙役有些结巴。
“慢慢走,别着急。那周寡妇又不是你害死的,你慌什么?”
衙役忙说:“对对对,周寡妇当然不是小人害死的。”
许源忽的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扯到身边,低声问道:“那你说周寡妇到底是谁害死的?”
“啊?!”衙役慌张:“小、小人不……小人听说是邪祟。”
“呵呵。”许源笑了笑,一把推开他。
这次衙役终于是两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
在周寡妇的大伯家,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夫家人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而且事先想必也是多次对了口供。
这一切,都被南家人暗中看的一清二楚,许源每从一家出来,便会派一人飞奔回去向南虎报告。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南虎在家中稳坐钓鱼台。
待到身边无人了,便忍不住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呢,还想跟本老爷斗法?哼!”
“还夸了好大的海口,要摘了本老爷的乌纱帽,你有那个本事吗?”
“只怕是你这次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还得登门谢罪,请本老爷出山帮你啊。”
他这边正暗自快意着,第四个报信的已经飞奔进了家门。
但这一次和前面三个满面红光,笑着准备讨赏不同,这个报信人脸色发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老爷,不、不、不好了!”
南虎一皱眉头,不喜道:“不会说话你就割了你的口条!”
报信人扑通一声跪下去:“老爷,衙门口已经张贴了公文,老爷您被祛秽司免了县僚之职啊!”
“你说什么?!”
南虎只觉得眼前一黑,前后落差过大,南虎实在无法接受,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祛秽司的人马腿上贴着字帖,一个时辰就能跑回占城。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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