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拔鼎在的时候,它不敢出来。
它一直觉得石拔鼎对自己图谋不轨。
吸溜、吸溜……
居然味道还不错!
大福抬起头,左歪一下、右歪一下,难怪那么多人喝,果然是有原因的。
大福三两下就把这小小一杯喝完了。
然后扬起翅膀来,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敲了敲桌子,竟然也发出梆梆的响声。
苗禹在跟说事情:“我一位世叔的孩子,前一阵子在河上巡逻的时候,扣下了一艘货船……”
大福一敲桌子,苗大人顺手就给它续了一杯,然后借这个许源说话。
两人都没觉得这场面有什么不对。
“本来只是例行检查一下,没想到在船上发现了一尊鬼王身——你知道鬼王身是什么吗?”
许源错愕一下,忍不住问道:“罗城的事?”
“你怎么知道?”
许源没有解释:“你继续说。”
“这艘船似乎是要去往暹罗,当时都觉得是个大案子,立刻就将船扣了下来,却没想到昨日那具鬼王身不见了!”
许源皱眉:“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们运河衙门里,怎么总出这种事情?”
那一批茧食可不也是这么“不见了”。
苗禹一摆手:“你别瞎打岔……”
大福在一边硬打岔,翅膀敲桌:梆(xu)梆(shang)。
苗禹顺手又给大福倒了一杯:“这次不一样,运河衙门和除妖军几路人马一起看守着,却这么不见了……”
许源又插嘴:“为什么是除妖军?你们需要人帮忙,怎么不找我们祛秽司,我们在罗城里有交趾南署,比除妖军方便得多。”
苗禹耐着性子解释:“除妖军在暹罗平叛。这具鬼王身如果送去了暹罗,叛军势必威势大增,此事与他们有关,当然要联络他们。
所以两大衙门的高手守着,跟河边一个无人在意的仓库,虽然都是悄无声息的丢了东西,但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许源比了个手势:你继续说。
梆梆!
苗禹顺手拿起茶壶:“除妖军那边来了个都指挥,是个六流。罗城那边的运河衙门和山河司,也各有一位六流坐镇。
而且罗城里,不管是运河衙门还是山河司,都有五流坐镇。
并且双方间还有即时联络的手段,一旦有人劫船,两位五流马上就能收到消息,瞬息就能杀来支援……”
许源的声音再次插入:“两位五流为什么不直接住在码头上?若是他们在,未必会丢了鬼王身。”
苗禹翻了个白眼:“许大人啊,五流在交趾这种地方,哪一个不是一方大员?就比如麻天寿老大人。
这些人地位尊崇,谁敢劳动他们守在码头上?下边人谁这么不懂事,敢提这个意见,以后就别想升官了。”
许源知道这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嘀咕:“辛苦一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苗禹主动给大福续杯。
大福点了点头,这小伙子有前途。
苗禹看看茶壶空了,便重新烧水,又跟许源道:“这本是针对叛军的一个陷阱,如果五流坐镇,也怕叛军察觉了根本不敢来——没想到还是被人把鬼王身给偷走了!”
许源:“罗城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那世叔来信,请我留意最近运河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船只——鬼王身极为庞大,运输不便。除非他们有特殊的匠物,否则还是要从水路运走。”
比如许源喜欢把东西放在车厢里。
车厢可以扩张到十丈大小,将东西罩进去后缩小,里面的东西也就跟着一起变小。
但如果超过了车厢的极限,也就装不进去了。
而且如果超过了车厢的水准,同样也装不进去。
鬼王身的水准无疑很高。
一般的匠物,或许可以在偷走鬼王身的行动中,短时间罩住这东西,但想要长途运输,极可能还需要一艘大船。
许源眼珠子转了转:“你这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异常?”
“上午有一艘船,逆流往正州那边去了。”苗禹道:“我这两日都是亲自登船检查,船上的人,神色有些不对劲。
但我没敢打草惊蛇,立刻回来找你商量。”
苗禹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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