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

8 误解(2/3)

措,挣扎间,墙头的砖石滑动,叶秋水手一松,整个人“唰”地从树上砸下。

    院子里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孩童的哭叫声。

    这桃树高度不低,从上面摔下就是大人也要吃些苦,更何况是个瘦弱的孩童。

    言吉呆愣愣地卡在树上。

    叶秋水后背着地,摔得眼冒金星,被二人拉扯间抖落的桃子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汁水迸溅,十分狼狈。

    方才黑灯瞎火不敢确定,直到人掉在地上,众人才发现那只是个孩子,有一个仆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想要扶起叶秋水,但一碰到她她就惊嚎,声音凄厉,像是摔坏了骨头。

    叶秋水躺在地上大哭,言吉又怕又恼,怕的是真摔死人,还死在江公宅里,恼的是这小贼还敢嚎叫,要是惊动二爷和夫人该如何是好。

    “好了,你不要叫了!你哭什么哭,你个偷东西的还有脸哭!”

    叶秋水不理他,依旧哭得大声。

    她心里又恼恨又害怕,她没有偷东西,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江泠呢,不是说好今天回来,为何不见人影?

    仆人们很惊讶,传说中的贼人被逮住,但不知是哪户的穷孩子,竟然三番五次攀上江主簿家的院墙,偷窃桃子。

    今日偷桃子,明日就得偷钱了,后日说不定还会杀人。

    叶秋水哭得越来越凶,有人不禁道:“怎么回事?不会摔出毛病了?这可怎么交代?”

    言吉汗涔涔地从树上爬下,走上前,冷哼,“我可没有推她,她……她自己落下!偷人东西,也是活该的。”

    有仆人打量地上的小孩几眼,道:“墙后面是一户姓叶的人家,这小贼怕也就是那家的孩子了,叶家大人是个懒汉酒鬼,媳妇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也不管教小孩,这孩子没人教,哎,其实也怪可怜的。”

    言吉作为家生子,自诩身份要比北坊的野孩子高一些,闻言,又哼了一声,“穷就可以偷东西啦,明日可不得杀人?”

    “那你说怎么办?”

    另一仆人问他,言吉说:“不能由着她哭,打扰到二爷和夫人休息就不好了,堵住她的嘴,丢出去。”

    “这……这孩子哭成这样,怕是摔伤了,就这么弄出去……”

    言吉不在意,“她自己摔的,谁叫她好的不学,偏要做贼,与我们何干,没打死就不错了,丢出去。就是三郎来了,也是这么处置。”

    三郎克己复礼,谨守礼教,最见不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

    叶秋水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哭得更加厉害。

    这哭声愈来愈大,竟然真的惊动了主院的江秀才,他披衣而起,“什么动静?”

    另一处院子的宋氏也听到声音,估摸声音是从三郎院里传来的,连忙起身,面色担忧地赶过来。

    三郎还未回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夫妻二人先后赶来,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上去貌合神离。

    叶秋水认出男人是江泠的父亲,也是县衙的主簿,一旁的贵妇人,哪怕卸了妆面,素衣裹身,也难掩一身雍容矜贵,想必就是江泠的母亲无疑。

    江二爷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什么动静,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瞥到地上的人,不远处的宋氏惊了一下,掩面低呼,“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言吉开口,“二爷,夫人,三郎院子外住了个贼,经常爬墙过来偷东西,今夜都偷到三郎院子里来了!”

    叶秋水听到声音,哭着大喊,“我没有偷,我没有偷东西!”

    江二爷一听吓了一跳,快步踱过来,“真的?何时闯进来的,可有伤人?”

    言吉见她狡辩,冷哼一声,“早就来了,天一黑就瞧见她鬼鬼祟祟,嚣张得厉害,给王大的脸都挠花了。”

    言吉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名仆人,他的脸上有三道抓痕。

    江二爷走上前,停在叶秋水面前打量。

    这是个面黄肌瘦,豆芽菜一般的孩子,仔细辨认能看出是个女孩,脸颊瘦削,身上一块肉也没有,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倒是大而有神,脸颊上沾满泥,从手到脚哪里都是脏兮兮的。

    她坐在地上,抬着手,一边哭一边狠狠抹眼泪,嘴里是含糊的曲州话,呜呜咽咽,“我没有偷东西。”

    言吉凶她,“你没有偷东西你爬上墙干嘛?看星星看月亮吗?少来,我都亲眼瞧见你摘桃子了,你可别说,树上那一半的桃子都是被风刮跑的!”

    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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