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滴水洞天,才有得此大机缘的机会。
旦日的恩情就是祖师的恩情。
而祖师的恩情,是利滚利的。
这些,王景怡和王玉楼都知道,即,旦日拉升玉楼修为,一定是有所图的。
但这不意味着王玉楼不能拿这份‘恩宠’向袁道深示威,它们两回事。
新法的修行离不开资粮的获取,资粮的获取不能只靠自己。
修仙者在如此的法门下,必须组织化的成为组织的一员。
莽象是莽象一脉的领袖,但也是莽象一脉的一员。
而在任何组织中混,很多事、很多东西都有着暧昧不清的边界,修仙者和个体的姿态的重要性,便和此边界紧密相关,其中的复杂,便是十万字也无法尽明。
总之,王氏和莽象一脉有着特殊的合作关系与纽带,王玉楼哪怕真被真人推做了棋子,也不能随意的遁逃。
且不说能不能逃的了,王玉楼也不允许自己逃——王氏不欠他的,是他欠王氏的!
三十年,从王家山到清溪坊,从清溪坊到滴水洞,玉楼享尽了家族的便利!
“玉楼,你现在已经练气巅峰。
虽还需稳固修为,但之前对你的安排,已然尽数作废。
未来,还要回滴水洞吗,说说你的想法。”
景怡老祖心事重重的开口问道,玉楼却没有回答。
冰冷的寒风打在他眼中,修为对身体的改善,能让他在如此烈风下依然睁开眼睛。
看着梧南那沉沉的天空,玉楼心中便是有百般算计,也终究只得化作一叹。
个人和家族的努力、期望,在大修士的出手下,尽数作废,尽数作废。
所有的安排都被打乱了。
未来如何,他自己又怎能轻易做出决断呢?
许多人的一生中,很多关键的决策和选择都是盲目的,都是无知甚至堪称无畏的——就是莽撞。
作为志在仙途长久的修仙者,王玉楼不能那样。
所以,他其实不知道未来自己会不会再回滴水洞,更准确说,要不要回滴水洞。
要不要,会不会,不一样。
‘老祖,旦日.’
王景怡打断了他的话。
“那小石龟很有意思,四脚朝天的样子甚至有些可爱。”
稳一点,再稳一点,再稳一点,稳一点不会有错。
玉楼笑了笑,和景怡老祖聊起了小石龟,聊起了白小鱼,聊起了林师姐与秦楚然。
渐渐得,他便也有了定计。
——
王玉楼在滴水洞中的声望与名气,其实是很高的。
滴水洞第一美人的道侣、传说中莽象一脉的嫡系弟子、洞天外大家族的麒麟子、交流法会的组织者、一夜连斩十条铁鼍龙的传奇练气,以及,袁道深眼中的仇敌。
对于滴水洞弟子而言,最后一条才反而是最有实感的,传说碧水宫之所以派人前往西海,就是因为道深长老要逼王玉楼滚蛋。
为了逼走王玉楼,掌门之位都让给浊家人坐了。
可以说,道深长老用自己的老脸,化作玉楼声名的垫脚石,可谓用心良苦。
当玉楼出现于滴水洞天外的时候,袁七的差点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你是何人,为何伴做王玉楼的样子?”他指着玉楼,不安的质问道。
他不敢想象,王玉楼离开洞天不过一月不到,是如何从练气六层变为练气巅峰的。
相比于王玉楼不到一个月连破四层,袁七宁愿相信自己遇到了鬼!
‘老祖,袁家的,抽!’
坐在王景怡灵器飞车上的玉楼没有说话,而是传音点明袁七身份。
王玉楼可以被老祖拉着,跟老母鸡手里的小鸡仔似得在天上飞,但王氏玉阙、玉阙道友不行。
因而,到了滴水洞外,景怡老祖便在玉楼的要求下换了飞车,载着玉楼同行。
王玉楼已经做出了选择。
滴水洞,他不一定会回来,也不一定要回来,但他建立的小势力、小派系等,不能散!
“放肆!”王景怡闻听玉楼的话,当即祭起两只金色的大巴掌。
一只按住袁七,一只左右开弓。
袁道深之前那么逼玉楼,虽然最后坏事变为了‘可能的好事’,但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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