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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王景怡的古法紫府不一定是真的,王玉楼的半拉紫府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些话他没法和景怡老祖明言——太多事是可以做、不能说的,但这也确实是王玉楼不愿意放弃希望的逻辑之一,同样也是王玉楼必须自己努力向前攀登的原因。
靠人人倒,靠山山倒,莽象不可靠,他人不可靠。
大道难成,所以他必须在需要忍的时候忍,在需要争的时候争。
人心难测,所以他必须在周映曦面前演,在道侣间主导权这类看似没有意义实则意义无限的事情上争。
王玉楼心中的道心,不是什么坚定地信念,不懈的求索,而是拥有一颗明澈而又恰当的修行之心,即,当先有大修士的气魄,才能有大修士的修为。
没有大修士的气魄,何谈成为大修士呢?
王玉楼不知道周映曦想到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周映曦怕了。
他笑,也是因为这场关于主动权的暗斗中,他拿到了胜利,仅此而已。
“王玉楼,你笑什么?”
周映曦将头埋入枕头,瓮声瓮气的问道,她很害怕。
“娘子有些可爱。”
王玉楼也躺下,从周映曦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男人的气息吹打着耳朵,周映曦有些痒痒的,她转身,和王玉楼躺在床上四目相对。
王玉楼生的不是很俊美,看起来不过寻常而已,但王玉楼身上有着特殊的气度,她说不明白,但她清楚自己看不懂王玉楼。
“可爱是夸小姑娘的,你应该说我美。”
周映曦也笑了,周家大厦将倾,她是老祖最重视的后辈,如果连她都不敢扛起家族的责任,那周家未来又该走向何方呢?
所以,再难,她也要上。
至于感情算了吧。
想到这里,周映曦反而找到了正常的状态,她用手扒拉着王玉楼的胡茬,吐槽道。
“这些胡子很扎人,你就不能把他们剃光了吗?”
“哈哈哈,没有胡子的男人就成太监了。”
“什么是太监?”
“一种.”
“为什么那些帝王需要太监,听起来有些可怕,这种夺人不,这种毁人身体的仇,就不怕那些太监报复他们吗?”
“就和修仙界一样,底层的散修甚至看不懂仙盟与十宗是如何运作的,那些太监也看不懂自己的遭遇是因何而成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去恨谁。
散修们在修仙界活的艰难,如果有宗门或者大家族愿意给他们机会,他们只会感恩戴德,这一点,是不是和那些太监很像?”
周映曦发现,王玉楼说起话来总是能从一件事勾连到好几件事上,这是种可怕的观察力与判断力。
不过,红纱帐中讲这些,也就王玉楼了。
她想了想,主动靠进了玉楼的怀中,有些依恋的抱着这个男人,有意戏弄又似真心的问道。
“你说,你心里有些恨祖师的安排,但却没办法拒绝,是不是也和太监类似?”
《你是不是.太监》
王玉楼黑着脸,没有回答如此羞辱人的问题。
“娘子,你自己体验体验就明白了。”
如今没了红鲤法印的限制,王玉楼又不是修童子剑那种倒霉功法的风剑仙。
她心中轻叹,抬起左手施展法术。
一阵风吹过堂间,房内黑了下来。
——
月明星稀,辽阔西海垂。
有人红纱帐中弄清影,有人却在和好兄弟们演聊斋。
“二哥,那南城是师尊的地方,你需要万法源流枢支持,我自然不会拒绝。
但贸然把万法源流枢搬过去,万一南城拓展的速度不如预想中快,万法源流枢的生意就会受影响。
到时候师尊怪罪下来,担责的是我。
你也知道,我西海忠诚最忠师尊,可能让师尊不开心的事情,我不干。”
面对西海龙虎‘先上车后补票’的请求,万法源流枢的掌柜西海忠诚表示,自己愿意提供任何实际帮助外的口头支持。
不拒绝,不等于我会帮,西海忠诚想的很明白。
三人参加完王玉楼与周映曦的成婚仪式,便在西海清风位于镇妖宝楼中的私邸中相会。
西海龙虎本以为自己有了师尊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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