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周没和他一起去西海?”
“玉楼的意思是,咱们家以后要隔些年就往滴水洞中派些弟子,那里的基业,需要让显周撑一撑。
另一方面,如果你或荣江能去西海,显周去不去,都影响不大。”
王显茂有些语塞,玉楼这孩子为什么那么得长辈喜欢、得女修喜欢——做事和做人有水平。
明明自己陷于困境,但依然没有忘记为家族做贡献。
看着灵泉溪中的灵鱼,王显茂很快便找出两条被寄生的,送给王景怡后,叮嘱道。
“显周估计需要你去劝一番了,还有这红虫,二姐你别忘了打听打听有何用。”
王显茂一副送客的架势,弄的王景怡心中苦涩的紧,她临走前,道。
“茂弟,缚蛟真人还透露,天蛇宗和红灯照之战大概率会爆发。
而灵石总量有限,未来红灯照内的坊市会生乱。
玉楼让我叮嘱你,咱们家所有能换资源的东西,必须尽快换。
如果可以,除了灵物外的一切都拿出去卖。”
王显茂现在完全不信周缚蛟的话,也不太信王景怡的话。
“我和他亲自谈一谈再说。”
景怡老祖心情郁郁的离开了从小生活的族地,飞出王家山上的云阵后不久,她又停下了遁光,隔着老远,看了族地好大一会儿。
最后,擦了擦眼中的泪,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总要往前走的,再难、再被误解,也是要往前走的。
——
土甲龙出了西海附城便施展了土遁,一路在土里钻了一百多里,行到了寒松岭外。
这便是灵兽坐骑的好了。
土甲龙不会飞,也不如灵鹤漂亮,但用起来真的好用。
从土里钻出来的郑彦撤下了身上的灵光,浑身竟是一点土都没沾,他拿出那张玉楼给莫云舒的信,忐忑的慢慢飞向了寒松岭。
寒松岭上既没有一株松树,也没有岭,此地发展多年,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座小城,定居着几千莫家人,仙凡皆有。
巡逻的莫家修士察觉到郑彦,便迎了上来。
郑彦一看那人练气一层的修为,就知道又是个靠破境大丹突破的,不过他依然笑的很和煦——真人门前走狗,哪怕他是筑基也不敢托大。
“这位道友,在下郑彦,玉阙府门下,此为我家王氏玉阙的信,却是送给贵族莫云舒道友的,若是不方便进去,还望道友替我转交。”
莫家的巡逻修士没听说过玉阙府,更不知道王玉阙是谁,不过让筑基送信应该还是靠谱的吧?
因而,他也就收下了信。
郑彦说不方便只是客气,他寻思自己高低是个筑基,总该能入门吧?
然而,那莫家巡逻修士还真就只收下了信,给了句会转交的话便打发他离开了。
郑彦跑了这么远,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倒也没什么不满,只是有些感慨。
紫府门庭,就是不一般,这股傲气劲儿,足啊!
然而,王玉楼的信被送到莫云舒手中时,却是时机不太对。
寒松岭正中央的一处庭院中,没有任何房屋,只有一棵挂满霜花的松树。
王玉楼的信,伴随着莫家巡逻修士发给莫云舒的传音符而来,直接落到了坐在松树下修行的莫云舒手中。
不解的拆开信,莫云舒扫了扫信上的内容,心里却是有些错愕。
王玉楼这人,还挺不客气,直接拜托自己与他一起,会一会商坊庭的陈海堤,一副把她当至交好友的意思。
“陈海堤,陈海堤,听着就是穷海那鳖孙家的。
海堤海堤,名字是好名字,让陈家人一叫,就成了笑话。”
挂霜的松树没有动,老祖的声音却是入了莫云舒的耳。
“不过,小云,这玉阙是谁啊,新认识的朋友?”
莫云舒想了想,道。
“一个奇怪的人,我与他同在风闻庭任职,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似乎把我当做挚友了。
对了,他是周缚蛟家的女婿,娶了周家的嫡女周映曦,还成了红灯照真传弟子。
说起来,他的家族也是莽象仙尊的附庸家族,寻洲叔说,这人不太简单,应算是莽象一脉未来的扛鼎之人。”
听到莫云舒的话,寒松真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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