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
王玉楼唯独没想到的是,悬篆居然当即就宰了郭邀月。
或许,是王玉楼这手巧妙的献忠太有水平,悬篆还点明了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让王玉楼离开西海的原因——青蕊仙尊是对祖师起了意见。
青蕊那种仙盟创始人门下,不缺紫府,派丘弥勒这么强的来撕咬神光,事实上就是对祖师的敲打。
也就是因为青蕊仙尊同为保守派,是支持祖师的,所以才需要如此旁敲侧击。
这套极致腹黑的博弈后,从悬篆点明祖师被青蕊仙尊敲打的亲近中,王玉楼还看出了另一层意思。
青蕊这么怕莽象和神光联手,是不是说明祖师的金丹快要成了?
其实也不奇怪,已经二十多年了,祖师的金丹再难产,也该有了些苗头才对。
而王玉楼敢问,就更和沙比无关了。
他和悬篆真人打了好几回合的机锋,正是蜜里调油的气氛,勇敢的把自己当做莽象一脉的真弟子,问一问,也不过分。
有一个必须强调的逻辑是,关系本身的亲疏,是可以用行为和信念塑造的。
悬篆的假亲善虽然假的厉害,但王玉楼如果愿意当真,怎么就不可能成真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尝试,反正尝试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要自己和王氏还有价值,祖师不会在意王玉楼的小小举动。
所以,王玉楼试了。
然后,被悬篆丝滑的绕开了。
确认过眼神,就是假亲善!
真人和你心连心?
不,沙比眼里是心连心,其实全程都在玩脑筋。
这个过程看似抽象,但有着某种必然性,单纯的绝对威慑统治关系在理论上可以发挥一定的价值,但永远比不过用心经营的上下级关系。
恐惧可以控制人,但再大的恐惧,也很容易在希望面前被消解。
因而,画饼和假亲善创造出的似真似幻的希望,反而是更高明的统治策略——能够帮派系在激烈的宗门内斗、仙盟内斗中获得不落于人后的势力稳固度。
同时,又因为大修士强大的实力,恐惧的威慑也未曾消失。
在这种恐惧和希望的夹缝下,王玉楼所选择的小心翼翼,就是看似偶然后的必然。
——
正是因为悬篆懂,王玉楼也懂,所以在转移开了玉楼的话题后,悬篆真人做了个很有意思的动作。
他把空茶杯往前一推,侧头看起了下面的狗咬狗。
王玉楼面不改色的将其倒满,推回,悬篆又把茶杯拿起。
在此番拉扯中,两人又一次达成了‘我们就是真情满满的亲密关系’这一表面共识。
大修士怎么可能怕手下有野心呢?
包不怕的。
而且随着莽象证金丹,其势力的扩张需求下,存在着对嫡脉新紫府的必然需求。
所以,王玉楼依然会和悬篆心连心,王氏依然会和莽象一脉心连心。
明月夜门口,一个附城执法队的分队长匆忙的跑了过来,道。
“不好了,邀月死了!”
比丘连瀑的脸色变的更快的是章衡,这位神光的狗腿子当即就怒了。
“怎么回事?”
他是想到了主动宰了小郭,然后泼脏水给仙盟行走和仙盟执事,但这玩意他只是刚刚想到,还没施加行动呢。
现在郭邀月突然死了,就和黄泥掉进裤裆里似得,附城执法队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
“你们这是做贼心虚,自己先杀人灭口,郭邀月当初在镇妖宝楼案中上下其手,没少和王玉楼狼狈为奸,最后什”
丘连瀑其实很高兴,死得好啊。
他一边输出扣帽子,一边把郭邀月的问题往王玉楼身上引,简直坏的不能再坏。
悬篆真人都惊了,他诧异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小登,眼里全是惊奇。
好好好,王玉楼,你小子是真贼啊。
小王腼腆一笑,也端起了茶杯,道。
“污蔑,真人别被他骗了,丘连瀑这个人就和疯狗一样,做仙盟行走只会干一件事,就是污蔑。”
这就是纯扯淡了,丘连瀑是不是疯狗,是不是污蔑,和他王玉楼身上有没有问题没有关系。
当然,仙盟这套模式下,所有人都有问题,谁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