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莽象已经成道,景怡老祖又是自家的老祖。
冒点险,不是大事。
畏畏缩缩,又怎么成得了大器?
且单论王玉楼支撑两宗大战,为莽象奔波的功绩,他拿一颗两颗金瓯补缺丹,也不算太出格。
“玉楼,这.我不和你推脱,你能筹措五件,我就收五件。
但金瓯补缺丹就算了,全宗门都在盯着你,盯着那两颗丹,你不能乱动。
而且,北线失地八百里,你又被召回,现在不是你乱动的时候,当小心谨慎才是。”
景怡老祖的性子向来利落,当即接受了王玉楼的馈赠,不过对于金瓯补缺丹,她终究是拒绝了。
小王的心意是小王的心意,她又不是喜欢多吃多占自家人便宜的性子。
她教王玉楼要放弃初心,要走的远些,甚至放弃家族。
但她自己反而做不到,可能也正是因为她做不到,她才会对王玉楼有所期待。
“北线的情况复杂的厉害,祖师估计不愿意见到妙峰山扩张的那么顺利。
李海阔和我一起与谷神宗做了交易,此番北线失地八百里,大概率是多方博弈下的结果。
至于祖师忽然召我回来,更不用担心了。”
王玉楼本来是担心的,担心了一路。
但回来后,发现祖师不在,他反而不怕了。
祖师如果对他有意见,早就在离开前把他处理了,哪会放任他拿着前线大权兴风作浪?
“我猜,祖师可能是想把我调回宗门,战争终究要结束,可能就在一两年之间。
金瓯补缺丹.两颗是有风险,但我换出来一颗给您用,应该不会有大事。”
王玉楼补充道。
景怡老祖眉头微皱,已经有些不满了。
“灵丹的事情不要再提。
问题在于,你那么多猜测,全是自己想的。
玉楼,你行险了!”
王玉楼沉默片刻,看着老祖,语气无奈而又复杂的道。
“老祖,不行险,我们走不到今天。”
王景怡微微眯眼,打量着已经再也和稚嫩无关的玉楼,想到了许多。
沉默中,两人互相交换了五十多年前王景怡遇袭重伤的真相,景怡老祖在后怕之余(怕祖师),却也不再说王玉楼行险的事情了。
“你说祖师可能会把你调回宗门,是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还是猜测,两宗大战打到这里,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义。
反而祖师得道后,我们莽象一脉会开启真正的扩张,宗门内的扩张是一部分。
重点是对外,也就是西海。
天蛇宗啃不动,西海那边,神光留下的空间是块肥肉。
而宗门如果想经略西海,我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莽象成道,红灯照需要进一步扩张,从而容纳他的利益。
天蛇宗不可能,天蛇和莽象属于长久合作的紧密盟友,而且刚刚度过的天劫,伤势只要恢复,就是生龙活虎的金丹仙尊中的翘楚。
王玉楼在前线再努力,天蛇下场,他和莽象一起死。
莽象是厉害,但他过往的强是在紫府的尺度下。
紫府就像湖泊,一个湖泊再大,也就那样。
莽象成道,恰似湖泊化河海,在金丹仙尊们的尺度下,只能说,小莽还得练,或者是‘莽象那个小年轻很有意思’。
这话还是毕方说的,很有意思,不等于很强。
在没有天劫干扰的天蛇面前,莽象如果真和天蛇打起来,也就是塞牙缝的料。
不然,它天蛇凭什么在群仙台上兴风作浪演黄毛?
你莽象是天骄、是畜生,可还能比成道更早、实力更强、势力更大的天蛇更天骄、更畜生?
包比不过的。
西南的天蛇宗不行,北方的梧南绝壁也不行,东边的伏龙观其实也不行。
其他的不说,红灯照打了这么久,治下修士数量大大减少,战争潜力已经透支的差不多了,真打伏龙观,说不定就是被按头羞辱了。
这也是王玉楼笃定战争早晚会停,莽象只是等一个好的时机的原因之一。
停战之前管一管妙峰山伸出去的黑手,是莽象和红灯照的利益诉求,所以王玉楼才放任谷神宗反攻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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