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所以,他还是用自己标志性的癸水法印盖了上去。
说起来,这枚四层禁制的下品法器玛瑙小印,已经跟了他六十多年。
从滴水洞到仙盟,四层禁制的下品法器法印一直够用,权力不因法宝的强大与否而决定,只取决于那个名字所承载的实力。
王玉楼已经是仙盟副盟主,如今,加盖过这王氏玉阙法印的法旨,在修仙界是能卖出价钱的。
“这信,让楚然送给方心虔,对,方心虔,让他带玉安熟悉一下仙城。
若是玉安想见我,就说我忙,暂时没时间,哎。”
地位越高,看起来越松快,但实际面临的压力也越大。
无它,对手们,当下的对手们,未来的对手们,都太他马强了。
王玉楼甚至不敢见玉安。
白露、郭呈泰等人成为代价,王玉楼可能会遗憾,但不会太难过。
若是王玉安被卷进来,成为代价,王玉楼是会难过的。
所以,暂时不见为好,这其实是对玉安的某种保护。
至于让秦楚然送信,这就是带秦楚然过来的目的。
金明度是很得力,可金明度毕竟是金山的嫡脉,金山那个老东西再亲,也只是王玉楼的半拉老祖,不是一整个老祖。
该防,还是要防的,防金山,又绕不开防金明度。
可王玉楼又需要金山、需要金明度——明明是道侣,但愣是处成了某种极具现实性的竞和关系
“阁主,玉安此次过来,被伏龙观任命为了伏龙观仙城外院执事。
青鳞将军亲自给的法旨,还给了玉安每年五十万枚灵石的财算,专门叮嘱花的时候要和您先商量。”
白露接过法旨,补充着向王玉楼禀明情况。
王玉楼皱了皱眉,道。
“让他随便花,这笔灵石伏龙观愿意给,那我们就收,反正我是什么事都不会给伏龙观办的,后面这句不要和玉安说。”
“明白!”
白露安静的离开了,王玉楼独坐良久,长长一叹。
难难难,变法难,仙盟工作也难,处理好身边人的问题也难。
任性当然可以,但代价他担不起。
那个属于王氏的王玉楼,已经渐渐远去。
当他被人尊称为王玉阙时,他的身上承载着的领袖身份,注定了他需要背负许许多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与责任。
虽然很难,但王玉楼也非常确定,自己的路没有走错。
默默无闻的修士也能成为紫府乃至于金丹,但那是曾经,是曾经的某些特殊时代中的特殊现象。
当下这个稳定压倒一切的时代,只有敢于投身于时代浪潮,为已经得道者带去利益的存在,才能有机会更进一步。
否则,即便你是大修士的亲儿子,很多大修士也不会给你成道的支持。
宗族的血脉延续是短生种的渴望,而修仙家族的存在形式,也是建立于‘情理兼得’的生存策略之上的。
情自然是感情,但什么是理?
天地本无伦常,没有那么多绝对的理,大部分都是叙事体系和价值系统内的相对概念。
连王氏的族长王显茂,在剥离家族体系利益的角度下,对王玉楼的提醒都是‘你要自私’些。
在其他人构建的叙事体系和价值系统中,王玉楼再努力也是个被驱驰的牛马。
当他跳出既有的框架,主动选择自己的道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修行,连金山的提醒和告诫都抛在脑后时,他才算是真正的走上了自己的成道之途。
金山的提醒,没必要听,金山说要稳,王玉楼直接搞妙手,给金山恶心的在穷海面前吐槽不已。
莽象的命令,不必全遵守,莽象让他带二十个人上任,王玉楼带了三百多。
保守派的利益,更是模糊而又坚硬的,只要不违反大方向,王玉楼连长水都要算计。
如果这还不足以成为大修士,王玉楼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大修士?
忠心当然重要,但大修士不在意忠不忠。
或者说,忠点好,不忠也行。
王玉楼不认为自己除了忠诚外一无是处,所以他有信心在这浪潮中走出自己的攀登之路。
——
两宗战场边缘,西山宗。
西山宗的掌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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