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无法给王玉楼提供现实性的帮助。
站在功利的角度看,就是没有价值。
王玉楼可以接受一个花瓶,但周映曦为自己渐渐沦为花瓶的现状而煎熬。
对西海的特殊情感就像某种催化剂,激发了她的恐惧感与担忧。
“族长离开前,给我留了一封遗书。”
用手抚摸着佳人的秀发,王玉楼少有的袒露出了自己的部分心迹。
“我有两位老祖,景怡老祖和显茂老祖,他们的关系其实不好。
但不好归不好,也算是一起出力,支撑了王氏一百多年。
两人最大的差别,在于对家族的看法,可背后的实质,是道心的不同。
这种道心的差异,与他们的发展经历有关,显茂老祖从未真正的长期脱离家族,而景怡老祖早早就入了宗门,受尽了蹉跎与波折。
景怡老祖的道心可能更好些,她舍弃了小修士的那些底层思维,所以才能修出很厉害的神通,在红灯照内的核心层站稳。
映曦,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心。”
周映曦把头埋在王玉楼的肩膀上,低声道。
“我也受了很多磨难,相公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可金明度有多肆无忌惮,你知道的。”
王玉楼沉默许久,这些事,根本不存在任何完美的解决方案。
周映曦到现在还会提及这种事,可能就是自己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在红灯照,所有人都尊重她,就如尊重王玉楼一样,没人会为难她。
而金明度
“我需要金山的存在,他有证金丹的可能。
另外,映曦,道心就像颗种子。
有的种子需要水,有的种子需要营养,可能有的种子还很挑水。
或许我把你从红灯照调出来,前往崇仙州帮我主持变法,多磨炼磨炼,如何?”
王玉楼需要金山,他很需要,每多一个背后的靠山,他的可能性就会多一分。
这种可能性的珍贵,甚至能超越所有的六品灵物。
嗯,如果是五品的话,就难说了。
“我感觉我已经很难了,但你还认为我经历的难不够多。
相公,我甚至清楚我说这些话你会不开心,我也知道,相比于其他普通的修士,我一路走来已经算轻松。
可还是好难,秋生掌门主动放弃紫府之机的时候,我们都不理解,但现在,我反而渐渐理解他了。
这一路走下去,很累,我有时会想,我能撑着走到最后一刻吗?”
听着映曦的话,王玉楼陷入了沉默。
他想到了许多。
但.一个仙盟的领袖,如果把脑子全花在女人身上,他的死期就会来的极快。
所以,他想的不是周映曦,而是周映曦的话中,为他提供的那稍纵即逝的灵感。
在六州于一万万修士中推行变法,是必须为其制定足够具有普适性和鼓动性的意识形态纲领的,从而提高修士们对变法的接受度,从根本上降低变法的阻力。
且,在利益分配模式无法进行根本性变革,大修士推动变法甚至是为了多吃一口的情况下,谈利益可能不是一条好路。
这从另一个侧面强化了变法意识形态配套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而映曦话语中,为王玉楼提供了一个特殊的切入角度。
黄秋生、周映曦、王显茂、再往前则还有风剑仙等等,这些人的人生信条中,修为和境界还真就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第一位。
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即,出身大族,从小就锦衣玉食,修行上也松快的厉害。
这样一批修士,在能力上没有经历过严格的选拔,往往可以依靠单纯的背景和家族资源,于仙盟内、宗门势力内获得机会的地位。
变法的意识形态纲领可以有很多,把这些大族修士的‘不配’塑造的好些,应该能更积极的调动底层修士参与变法的动力吧?
他们都是不配的幸进之辈,只要我稍稍努力,我也有机会,如果没有机会,就是我努力的不够.
这套意识形态纲领虽然具体而微,但仔细思量,还真是个不错的切入角度。
唯一的问题是,王玉楼本身就是‘一样一批修士’的代表人物。
从未经历过任何选拔,从未获得过任何严格意义上经得起定量审视的功劳,甚至从未与人斗法过哪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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