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侧面看,莽象这小子的侧脸还挺硬朗。
少年仙尊嘛,少年的时候长得那是相当的体面,人模人样的紧。
思量着两人如今的处境,孙香蓉忽然开口道。
“喂,你去把废丹箱中的废丹都带走,去五仙坊换灵石。”
莽象茫然的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第三人已经离开,而师姐的那声‘喂’就是在喊自己。
“这......师姐,这些废丹也是有价值的,我们拿了,元魁他会不会?”
孙香蓉白了莽象一眼,道。
“你懂什么,他找愿意苦熬为他引毒的修士不容易,我们对他有价值,就能多拿一份。
他不主动给,我们也不好主动要,那就拿走他炼丹剩的废丹。
只要我们还有价值,就是他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放心吧。”
这是出身高门的莽象第一次接触这种底层的生存规则。
那些人明明压榨底层修士压榨的厉害,但多数情况下不会主动提高待遇,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
那种微妙的界限如何区分,就是不同修士在同样的修仙界残酷规则下走出不同人生的关键因素。
显然,作为商贾之家的家生子出身的孙香蓉,比莽象更能适应这套规则。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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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莽象后来想起来时,总会下意识逃避的时光。
元魁位于五方山道实峰的炼丹小殿内,他在孙香蓉的引导之下,终于看清了宗门法度、修仙界规矩之下的真实规则。
没有什么温情的地方,到处都是冰冷的铁链和锋利的镰刀,底层修士躲不过、避不开,就会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死亡或许不是立刻到来,但行差一步,就会在淘汰的筛选中渐渐落后。
可能性的塌缩和机会的消逝是难以量化的,但它们是对修行者而言的,真实的威胁。
总之,有了引毒的灵石报酬和卖废丹的盈余,莽象终于紧赶慢赶的,在五方山外门弟子资格考察的前一天,踏入了练气七层。
资格考察前一天,当莽象紧赶慢赶的从道实山炼丹小殿赶到飞霞山夜巡队的集合点时,端木和龚季安都惊呆了。
“莽象,你这是练气后期了?”
压哨过线,莽象的际遇让端木欣喜之余,又有些疑惑。
你凭什么啊?
“哈,他肯定是去五仙坊那啥了,哈哈哈哈。”
龚季安的想法就简单许多,不就是卖沟子保仙途么,莽象啊莽象,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莽象,和我说说,你在哪......不对,我去那里找你,还要多给一笔店家的钱。
反正你已经干这行了,不如我们直接谈好价格,哈哈哈。”
说着,龚季安的手还向莽象的腰伸去。
以慧根法选拔弟子的邪道宗门是这样的,收的人相当良莠不齐,龚季安这类脑子不清醒的就是其中的代表。
你说他蠢吧,他也不蠢,单纯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不正常。
莽象一脸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看向龚季安,怒道。
“滚!”
听到莽象敢骂自己,龚季安当即做势上前想要揍莽象,端木赶忙阻拦。
就在几人眼看着要打做一团时,飞霞山夜巡队的队长终于到了。
和夜巡队队长一起来的,还有飞霞山守山执事协理吉深观,以及.....被吉深观搂在怀中的孙香蓉。
看到孙香蓉乖巧的缩在执事协理大人的怀中,龚季安当即很是嚣张的对莽象挤眉弄眼。
没有意外,他收获了巡山队长的十几个大逼兜。
但当队长和执事协理等人离开后,龚季安还是很兴奋。
“莽象,你们那地方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男的做兔爷,女的谁都可以骑,仙道日昌隆啊?”
端木拉住了怒极的莽象,而后冷声对龚季安道。
“妄议执事协理大人的女伴,龚季安,你是想死了吗?”
如此,几人勉勉强强的开始了巡山。
只是,月光洒在莽象的脸上,将他的面孔映的忽而晦暗,忽而明亮,就像他的心情一般。
修仙修仙,为了修仙,这样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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