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阙》

第70章 我就是个养驴的,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呢(1.1W求月票)(2/8)

人的恨更强,长久的相处也能让利益不一致的存在看清彼此的根本矛盾。

    如此一来,在混乱时代的后半程,顶级仙尊们的野心会更进一步的释放,情况必然是大家一起碎成一地,进入更深层次的绞杀中。

    死在前半段的灭仙域可以有不少妖神、妖将存活,改换阵营的加入其他势力,其底层的实质是大家都在为前半场剩余的斗争做准备,为混乱的下半场做准备。

    王玉楼的想法是,不能真做那劳什子散仙,天地的规则最好别改。

    打下去,且战且停的慢慢打下去。

    自己也能趁机,把实力和底蕴追平到紫府巅峰的平均水平。

    这一点上,他和白须将军所笃信的理由是一致的——仙盟的胜利是客观的,拿到的先机也是客观的。

    这种客观的优势,给了王玉楼以时间窗口,各种意义上的时间窗口。

    有优势,仙盟的群仙台仙尊们对内斗的容忍程度就会更高,为仙盟第四派参与内斗的游戏提供了舞台与基础。

    有优势,仙盟在混乱时代前半程的从容度就会更高,为王玉楼退下去蛰伏提供了稳定的外部环境。

    底层的劫灰们,会通过谣言和荒诞的故事,尝试解构系统性暴力的系统本身和王玉阙这类暴力系统的既得利益者。

    但实际上,他们的诉求,仙尊们从来都知道,只是仙尊们在意的东西,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维度了。

    底层修士渴望的机会,在王玉楼眼中,只是治理仙盟的手段,赋权本身不是重视底层修士诉求,而是需要他们的命。

    当然,这种要命的赋权不是可耻的,它们只是修仙界正常发展过程中的某一必要发展阶段。

    社会意义和情感意义上的道德、正义、对错,于千秋历史、时代交替的过程中,都不过是统治者手中的工具,你不能拿别人塑造的工具,去试图定义别人是错的——这从根本上就是死路。

    机会、上升通道、仙尊的刷锅水,所谓的利益,于调鼎六州的层次,都是微不足道的筹码。

    仙盟的根本分配制度不改革,暂时赋权给底层修士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梦幻泡影。

    可仙盟的分配制度又实在没有改变的必要,修仙界不是凡俗,强大的仙尊们就是仙盟的基石,理所当然的能拿走最多的份额。

    伟力归于自身,顶层的修者就是最强的生产力,决定了他们在生产关系中必然的支配地位。

    底层修士不可能知道这些,王玉楼也不敢传播这些,他要忠于自己的利益,这不可耻。

    如果一个个体忠于自己的利益就是可耻,那定义可耻的评价体系,似乎就不是那么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即便是从社会契约的角度看,仙盟对底层修士的保护也是足够的,无非是动辄死亡的筛选罢了,没人能指望不创造任何价值的享受一切。

    修真文明的运作是复杂而又充满美好幻光的,劫灰们从下往上看,不止是牢笼,也有道果的诱惑。

    他们为之忠诚,他们为之迷乱,他们为之渴求,可勘不破那真真假假之上的一个又一个谎言,他们就永远出不来。

    王玉楼每天思考的东西都是这些,复杂,遥远,抽象,不具体。

    它们不轻松,也不简单,甚至显得枯燥无味。

    很多在禀赋上就是废物的练气、筑基的修士,可能只是知道这些残酷的规则本身,就会失去攀登的信心。

    而王玉楼只有能够承受住压力,适应那种时刻为‘悬而未决’的筹码而博弈的属于仙尊们的规则,才能在大天地的牢笼中走出自己的逐道之路。

    过往和当下已经被锁定,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未来,每一个后进者都要面临毕方层次的压力,于仙尊们的博弈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才能走向金丹。

    如果痴迷于做出某些具体的行为、得到某些具体的宝贝就能破局,那反而是走死了自己的路。

    行为的实践对应的是改变当下格局的尝试,面对的阻挠是坚硬的,硬到能碾死金丹。

    具体的宝贝再强大,也必然会面临顶级金丹吃肉,一般金丹嗦骨头,紫府修士们喝汤,底层劫灰中的佼佼者喝刷锅水的分配规则。

    至于那些连刷锅水都喝不着的怎么办?

    看着就得了,顶多闻闻味——只要想到仙盟的伟大,即便是黑泥矿中的底层矿修,也能骄傲的挺起胸膛。

    仙盟给了他们大饼,仙盟至少愿意装装样子,难道不是恩赐吗?

    不喜欢这个分配规则的话——参考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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