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所预想的一切构思。
基本盘尽失的当下,这波王玉楼若冲不上去,就不用奢谈什么未来了。
未来当然会有机会,但什么时候有,又要用什么样的代价去把握呢?
都是问题。
没有更好的时间,没有更简单的路,可以说,某种意义上,也是青蕊逼王玉楼做出了选择。
不能再等了。
“好,会很疼,囫囵成道丹,封了许多紫府的精华于其中,才有了补充底蕴的效果。
一朝之间激发全部药力,需要调动到洞天之能,但你并非我洞天之人,因此,其中的痛苦,嗯.”
东罗车只是坐在那里娓娓道来,但福地内的法则和伟力,已经在他的调动下,开始了帮王玉楼炼化药力的过程。
王玉楼是真身入东罗车洞天的,在空间上,东罗车通过调用洞天的力量,可以改造到王玉楼身上的每一处骨肉。
他能感受到,胸口被封起来的囫囵成道丹,正在快速的‘升温’。
逸散的药力就像脱缰的野马,飞速向外流逝。
然而,仙尊调用的洞天之力,于法则和大道的层面上,又为这些药力,构建起了新的牢笼。
明明王玉楼还坐在原地,可他已经进入了某种被完全控制的状态。
囫囵成道丹的药力被莫大神通,强行压入了王玉楼道体的每一处。
洞天的大道法则,化作凝若实质的道蕴,就和炼器时刻录阵法般,被东罗车仙尊刻入王玉楼的道体。
旦日灌顶而练气巅峰,是因为莽象需要王玉楼去成为勾周缚蛟的饵。
东罗车灌顶而紫府巅峰,是因为第四派的发展、东罗车的野心、时代的机遇,一切的一切压到一起,给了王玉楼一个死中求活,死中求道果的特殊机缘。
可被灌顶,被高层次的存在从原本的层次拉上更高的层次,绝不是什么轻松的过程。
你的禀赋能否承担更大的命运压力,你的气魄能否匹配新的竞争格局,全都是问题。
不过,在那些更大的挑战之前,王玉楼首先要面对的,是单纯的、绝对的痛苦。
修仙,就是突破自我,成为更强大自我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舍弃的是逐道者身上属于弱小的部分。
但那些东西,那些弱小本身,又是构成逐道者过往存在的基石。
其难度,恰似刮骨疗毒,以求生出新肉,其中痛苦,怎是常理可概括的?
痛苦之下,饶是以玉阙仙尊修行近两甲子的涵养,也终究是破了防。
“啊~~~”
面目狰狞,双眸赤红,汗如雨下,青筋暴起。
王玉楼状若疯魔,东罗车则是笑着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位和莽象类似的少年仙尊一边喝茶,一边道。
“紫府化丹,在几万年前,还是个比较简单的过程,后来,法门就搞的越来越复杂。
“其实也可以理解,把法门弄的复杂些,才能拦住后来人。
“我其实很理解你,玉楼,坚持住,有些痛苦不是煎熬,而是救赎。
“不过我说的理解不是理解你很痛,你可能不知道,三万四千年前,我还是位紫府。
“那时候,我在山人最大的部落开了紫府,以为开了紫府后,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
“然而,你明白的,这个世界说到底只有两种人,规则之上的存在,规则之下的奴隶。
“奴隶、紫府、真人、金丹、金仙,全是假的,都是名义和称呼,后来者的每一步都难走,才是真的。
“大天地之中,往往也是我们这些后进的金丹,愿意给你们这些小屁孩机会。
“青蕊爱折腾,是因为她够强,我想多落子,都无子可落。
“簸箩会和毕方的赌局,谁赢我们都是输,难啊。
“玉楼,成为仙尊后,你会发现,修行的路,好像和刚刚开始似得。
“规则之上的修行,很难,凡人羡慕修仙者,劫灰羡慕大修士,紫府羡慕金丹。
“可修行修行,究竟要修多高,才算是够高?
“我总感觉,好像青蕊和苍山等人,似乎也不是那么愉快。
“成金丹,入棋局的最顶层,你会被新的、最为不可逾越的秩序铁链束缚。
“那时,你带来的变化,才会更容易冲击大天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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