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润夫点头说道:“对,就连永安纺织都已经更名为永安纺织印染厂,显然准备布局纺织业的一条龙产业。”
陈光良其实对纺织的投资,倒是信心很大,所以对印染有些想法。
倒是童润夫看出他的心思,说道:“陈先生,虽然新丰纺织蒸蒸日上,但在纺织业的积累主要还是在纺纱、织布等环节上,印染涉及到新的技术,新丰纺织短时间怕是没有精力去投资。而且预期扩展至印染行业,还不如扩大纺织业务。”
如今的新丰纺织厂,基本已经奠定明年大赚的趋势,首先原材料‘棉花’就已经掌握着便宜的一大批存量。
“行,这方面还是要听你们的意见。”
自新丰纺织被收购后,经历了很多的变革,比如:
首先,以改善设备、提高棉纱产量与质量为基础,而非盲目扩大生产。原来的博益纺织厂的工人,他们工作11小时的效率,还不如日本工人工作9小时的效率。他们使用的织机是人工普通织布机,即使是熟练工也只能管理4台;同时期日本的自动织布机却可以将效率提高至每人管理20台机器,是华夏纱厂效率的5倍,差距何其之大。新丰纺织成立后,升级工厂装备,扩建锅炉,组装“大牵伸”,增添自动织布机。
其次,经营合理化,尤其是不拘泥条件延聘各类技术专才。像高级纺织专家,新丰纺织开出了每月500元的高薪吸引人才,聘请童润夫为副总经理兼常务董事,统筹全局;同时也聘请李升伯为副总经理兼常务董事,负责生产。就是在纺织工上,新丰纺织开始启用更多的女工,她们的业务更加熟悉,更重要的是不容易闹事。
最后,自然是后勤和产品。在这方面,可以说‘大战略’,是有陈光良和平安银行来保证;如收购棉花一事,就让新丰纺织迎来发展好机遇。
看着忙碌的纺织工人,陈光良已经等着明年大赚了!
自1935年11月4日国民政府实施法币政策后,起初公债市价狂涨;但在一个月后,债价忽然猛跌,市场上关于政府将对内债减息展期的传言四起。
陈光良得知消息后,庆幸自己不贪心,知道公债市场已经糜烂得差不多了,有利润就该出掉。平安银行虽然抛售最后一点时,已经开始猛跌,但也赚的有近60万元。
在此情况下,1935年12月15日,沪市商会曾致电财政部,以减低利息延期还本之谈,甚嚣尘上,请政府颁布明令,切实宣示,以维债信。
然而财政部在12月17日的批复中对减息一节,不置可否,措辞不仅闪烁,而且在复电的最后还指责沪上投机之风素炽,每以个人利益为着眼。
这一消息传出,上海债市续跌不止。
平安银行。
陈光良研究着公债市场的情况,他对财政部的复电内容,自然充耳未闻。
不为个人利益,难道为谁的利益?
倘若总司令不为个人利益,干脆不要打内·战,实行多D制度好啦!
凡是让你讲奉献的,将来你发现,你奉献的东西,人家后人正在理所当然的享受。
陈光良研究公债的情况,是觉得公债莫非真的‘一文不值’?
他总感觉,这次公债下跌是‘七星公司’想看到的,甚至这背后有他们的影子。
只是目前上世面的抛空,看着不像是‘七星公司’在操作,因为这个很明显就是沪市的炒家,跟入抛空的行列,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那么陈光良认为,‘七星公司’一定是在后面等着,莫非是在等抄底?
思考了一番,陈光良决定再观察观察,毕竟这投机的风险也大,他也不想贸然出击。如果没有把握,他甚至宁肯‘空仓’。
“老板,这次获利的资金,我建议投资香港的住宅地皮及物业,毕竟我们已经投资上百万大洋的工厂地皮和仓库。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有稳定收租的来源,而且香港的住宅物业也可以为员工提供福利住所。”叶熙明找到陈光良,谈及投资的事情。
陈光良也思考起来。
这笔钱刚刚拿回来不久,他就决定花在香港。
目前平安银行在沪市的物业收租,主要是平安银行大厦、霞飞路五十幢洋房,这些是有稳定的租金收益(平安大厦的租金,也由陈光良其它企业支付,独立算账);而且平安银行在沪市,还投资了重大资产——新丰纺织,后期回报率会很高的。
而平安银行在重庆的投资,主要是督邮街的商业地皮和建筑,后期收租和出售,也能获得暴利。
整体来说,现在平安银行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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