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询问陈光良:“光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说上半年你们还要去香港生活?”
陈光良凝重的点点头,说道:“岳父,日本今年可能要全面侵略华夏,这沪市待着不甚安全,我打算带家人去香港避一避。我的身份,就算租界不会被日本占领,但也不能留,日本的特务肯定想我做汉奸,甚至刺杀的可能性;而南鲸方面的特务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必须离开这个是非地。”
他的身份不一样,严智多大可在租界生活,反正他只是一个‘富三代’,没有什么影响力。
严智多跟陈光良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心知陈光良不会是杞人忧天,他便问道:“你说我要不要去香港购置点物业?”
陈光良原本的想法是,最多在1949年前,邀请严智多去香港发展,至于去不去,让其自行考虑,他只会说明一些理由。
但如今严智多既然问,陈光良也建议道:“当然,香港绝对是一个福地,值得投资一些物业。”
严智多点点头,他最佩服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婿,其成就恐怕已经超过他的父亲和爷爷,但人家还那么年轻。
“行,我也去香港考察一下。”
香格里拉饭店分红33万,环球航运的利润60万,又是90万的分红到账。加上去年卖长江出租车的资金,陈光良个人又有240万的现金流。
当然,这240万要全部换成黄金,差不多也就是3万两黄金;再加上他去年兑换的1.9万两,陈光良个人也有4.9万两的黄金,相当于400万的样子。
另外,蒋梅英手中有2.5万两黄金、严人美手中有4.4万两黄金。
加起来,三人手中便是11.8万两的黄金(1两31.5克,差不多3.6吨),总价值接近千万大洋。
这差不多是陈光良家族后续持有黄金的数量,这些黄金也将在今年陆续运到香港,再考虑存放的问题。
陈光良之所以能攒下如此多的黄金,也是因为这一次投资白糖、酒精、航运,他从平安银行个人贷款600万。
这部分的贷款,自然是打算利用新丰纺织的分红来偿还,毕竟新丰纺织预计今年7月就能分红了(投机的利润);不够的部分,自然后面用利润偿还。
这一天。
赵铁毅找到陈光良,汇报道:“老板,在南北、南南固定航线上,最近一段时间里,交通部没少找我们的麻烦,什么海关突击检查、什么入港排队等,我感觉是俞飞鹏在给我们找麻烦。照这样下去,他就是想让招商局彻底取代我们在这两条航线上的业务。”
陈光良自然已经发现这个问题,毕竟这差不多已经持续半年时间了,他也明白,这是俞飞鹏在报当年的仇。
不过俞飞鹏虽然作为交通总长,但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报仇,所以才想到这些阴招。
“你觉得该如何办?”
赵铁毅说道:“以您的地位,大可直接给南鲸写信,就以强调民营企业的生产艰难,如果再以媒体配合。我相信,俞飞鹏领导的交通部,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
向总司令告状?
且不说俞飞鹏是人家的同乡兼表亲的关系,就是总司令帮忙说句话,那效果又能有多明显?
陈光良从未相信过南鲸政府,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官僚资本,而非民营资本。
陈光良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打算出售环球航运的六艘船,其中两艘次新船,出售给我们香港的航运企业。剩下的四艘船(两艘次新船、两艘旧船,1.8万吨)则直接出售,我们的重心转移至香港及广州湾。”
这样一来,陈光良手中还有四艘5000吨次新船,以及广州湾注册的3艘千吨小船。
同时,避免了今年被征用的损失。
赵铁毅一愣,随即说道:“真就退出沿海航线了?哪怕是现在,我们也是盈利正常的?”
这可稳定的利润。
陈光良说道:“日本人就要打来了,到时候船要么被征用堵江,要么可能被日本人没收,我觉得以香港为基地继续发展航运,比较好。”
赵铁毅目瞪口呆,过后才说道:“万一不打,我们岂不是损失不菲?”
陈光良说道:“损失了什么,本来俞飞鹏担任交通总长就对我们不利,还不如趁机将船高价套现。对了,就卖给招商局,晚点你把四艘船的资料,送到蔡增基的手里,我相信他会买下的,但价格不能低于150万元。”
“嗯,招商局肯定愿意买,毕竟相当于还买下我们的业务。”
一周后,就传出陈光良‘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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