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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黄金运到香港后,相当于蒋梅英、严人美、陈光良的11.8万两黄金,就已经全部运到香港。
“嗯,这边的事情也就是收收尾,没有太大的事情。”
事实上,主要还是一些布局,而且这次新丰纺织赚到大钱,将会考虑分红。
“和爸爸做再见”
年幼的陈文铭,挥舞着小手,让陈光良不得不再次抱起他,亲昵一阵,才舍得给佣人。
望着严人美和陈文铭登上船,陈光良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钱赚的也是心惊胆战。
如今沪市就他一个‘孤家寡人’,他也必须在卢沟桥事变前,赶到香港,避免把自己太早的置身危险中。
蒋氏为获得准确可靠的情报,除了通过财政部、复兴社特务处了解交易行情外,还在沪市安排人(一说是无官无职的奉化同乡)探听交易行情和民间传言,以供其作出综合判断。
因此,此次棉纱交易出现的异常情况早已为其知晓,只是,蒋没有料到情况会发展到被外媒报道、将该事件称为“沪市棉纱案”的程度。于是,蒋氏便派遣实业部长吴鼎昌和“军统局”二处处长戴笠分别赴沪对“沪市棉纱案”进行秘密调查。
吴鼎昌、戴笠两人都是直接被总司令召见而接受调查使命的,但是,两人都不知道蒋氏除派自己一方外,还另派人赴沪调查棉纱案。
吴鼎昌跟“北四行”的后台、国民党政学系首领张群关系密切,被官场称为“政学系的应声虫”,暗中自然偏袒“北四行”。他一到沪市就立即下令拘捕被认为对此次金融事件负有直接责任的南鲸政府财政部税务署署长吴启鼎、苏浙皖三省统税局局长盛升颐。
吴启鼎、盛升颐一被捕,戴笠马上就知道了。
戴笠看出了“沪市棉纱案”背后其实是孔祥熙、宋大姐与政学系两股政治势力的暗斗。他根据调查情况得出结论,这次金融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做多的那位徐二少爷,当然,徐懋昌肯定是受了杜月笙的指使。
根据眼下吴鼎昌已经逮捕吴启鼎、盛升颐的情况判断,实业部调查组是准备打击多头集团的。但不知吴氏此举是否获得过蒋的首肯,于是,戴笠连夜急电南鲸“军统”总部紧急了解相关情况。
次日中午,戴笠接到回电称:总司令获知消息后,大怒,连说“吴启鼎、盛升颐可恶”,还给孔祥熙打电话予以指责。
戴笠由此知道了蒋的尺寸,立刻行动,下令逮捕徐懋昌。
这边抓人,那边戴笠已经去了杜公馆,当面向私交甚笃的杜月笙打招呼,表示“奉命行事,无法推诿”的苦衷,希望得到杜氏的谅解。人情练达的杜月笙自无二话,一笑了之。
至此,宋、杜一方已经被抓了三个主角,看似形势对多头集团极为不利。
可是,宋大姐对此却并不在意,她那“无冕女王”的称号并不是靠作威作福而获得的,而是依仗于其精于谋算的心机和谋略。
早在发动这场大战时,她对“徐懋昌必能诱得‘北四行’上钩”、“介兄(她对总司令的称呼)必定恼怒而派人调查”、“调查者定会作出对己方不利的反应”等一系列情况有准确判断。
所以,对己方的主角被捕后该怎样做,她早有了周详准备。宋大姐掌握了蒋的两个至死不变的特点:一是家族观念高于一切,二是吃软不吃硬,据此她想好了应对之法。
不过,宋大姐并不急着行动,而是等了三天,等到蒋从南鲸去了庐山后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坦承“沪市棉纱案”是她干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总司令没料到此事是宋大姐所为,接到电话,一时来不及作出反应,愣怔一下才说“这件事回头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熟知蒋性格的宋大姐知道“介兄”已经开始改变“严打”的主意了,放下话筒后立刻给沪市杜公馆去电,指示杜月笙做两件事:一是动员徐懋裳以徐懋裳、徐懋昌兄弟的名义“捐款”购买一架飞机献于国家;二是让杜立刻动身上庐山,不必向蒋承认此事(因已由她出面承担下来了),只向蒋要求开释徐懋昌。
杜月笙立即行动,包了招商局的一条轮船,连夜直驶江西。次日抵达后立马上庐山求见总司令,三言两语就说得蒋氏同意“从宽发落”。
于是,当吴鼎昌、戴笠刚刚接到委员长侍从室传达的总司令指示,让开释吴启鼎、盛升颐、徐懋昌时,那边宋大姐已经通过孔祥熙指派财政部总务司庶务科科长边定远把吴启鼎、盛升颐接走了;然后,接到杜月笙电话的徐懋裳也前往南鲸,从“军统局”看守所接走了徐懋昌。
不久,戴笠在沪市跟杜月笙见面说到此事时笑言,他们“急了点儿”。
“北四行”一方由于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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