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第一大笑话,但姚家内部没人敢拿这个说事。作为姚家仅剩的屈指可数的宗师,以及比家主还要年长的辈分,他的威望还是十分隆厚的。
姚亦隆看着谢渊,眉头皱紧道:
“天川,你天赋再好,可以小瞧天下人,不能瞧不起同族同宗的兄弟。血脉所系,宗族所在,才是家族存在的意义。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狂傲,但后来才醒悟,若无家族、若无兄弟长辈的帮助,岂能有如今的修为?”
“长老说的是!”
谢渊拱了拱手:
“姚天名和姚天鸿若不是抢了我的资源,岂能在这里叫嚣?确实该感谢我。”
众人听了他前半句,还以为姚亦隆出面终于压下了这个顽劣的小子,结果后面听了,个个都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看姚亦隆的脸色。
这话也是能当众说的?
姚亦隆怔了一下,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沉声道:
“天川,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来人,把小八带下去,他吃醉酒了。”
谢渊看着有几名仆役立即走了过来,冷笑了一下:
“家主都还没说话,你们这么急着带我走?你们到底是听谁的话?”
若说前几句众人还能看热闹,这一句一出,连带着走过来的几名仆役全都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水榭一下变得无比安静,连湖风都停歇了下来。
湖面钻出一只锦鲤,似乎准备换气,然而感受着沉凝的气压,它瞬间一摆尾巴,潜回了湖底,只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成了水榭唯一的动静。
谢渊见厅堂内的气氛都有些僵硬,不管不顾的打破寂静,淡淡道:
“让我走可以,此次万妖山狩我也就不去了。和这群猪一样的人共同组队,不过丢人现眼,又在八大世家垫底。”
姚亦隆面色黑如锅底,怒哼道:
“姚天川,你莫非以为你还能拿捏家族?不去就不去!偌大姚家,还能缺了你一个?”
“姚家不缺我,就像姚家不缺六叔爷一样。”
谢渊冷笑一声,站起身子,作势欲走:
“不过这一次再垫底,都连续多少年了?恐怕许多东西,以后都是其他几家、都是钱家说了算,姚家还有没有话语权,都是两说。”
这次湖面上的人许多都有些迷茫,而厅堂内的人则个个色变。
六叔爷?不是早就死了吗?姚天川说这个干什么?
许多年轻人一脸茫然。
而厅内的长老们则彻底想了起来,姚天川是在那里进修回来。这一番发飙,可能不是他的意思……
是了,以前姚天川虽然个性强烈,对长辈还算恭敬;这次一反常态,肯定是那人的授意!
他为何这样做?
难道,他想重新回来争夺姚家的权力?
姚家的大人物们顿时想了许多,一下就没有在意谢渊的张狂。
无名小屋内,静静翻阅着秋风楼的资料的中年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挑了挑眉。
自从成为宗师,他已经许久没有打过喷嚏了,这是发生何事?难道将有大事发生?
他眼神一凝,他这等修为,直觉可不能忽视,于是坐在屋内,陷入沉思。
姚家水榭内。
看着谢渊迈步离开,沉默许久的姚余知终于发话:
“天川,不要着急,先坐下。
“万妖山狩开启在即,对你来说也是不容错失的机会。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看一看。”
谢渊止步,站在直廊正中,万众瞩目之下,朝着厅堂内昂首说道:
“让我去万妖山狩,可以。但让他们拖我后腿?不行。
“让他们两个退出,我自然可以去。”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随后渐渐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经典的报仇戏码……
两人仗着长辈势大,曾经拿了姚天川不少资源——这等大家族,自然不是当面欺压如此没有品味,而是直接在分配的层面就已经解决了问题,年少的姚天川甚至不知情,还是到后来才明白。
现今姚天川修为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二变境,追平两位大他不少岁的兄长,又在藏剑阁和这不知什么地方学成归来,要三年之期已到,他要证明给他人看,他失去的,要全部亲手夺回来!
自认为搞清楚谢渊在想什么之后,许多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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