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这么快干嘛,还当哥哥的呢,这么年少气盛?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谢灵韵下意识的担忧,有些胡思乱想。
司徒琴眼眸在谢渊身上一直打转,目光中都是柔色;虽然按她的实力,其实不需要谢渊给他出头,但是这番被挺身而出的感觉,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她又看了崔放两眼,目光中稍有正视,感觉他实力的确还行,就是不知道谢渊好不好对付他。
远处二楼上,王启文缓缓道:
“这崔放要动真格的了。”
王启诗眨巴眨巴安静的眼睛,道:
“大兄,崔放很厉害么?”
“据崔垒说,崔放平素低调,练功刻苦,功力比他差不了太多,实力胜过名声。”
王启文说道:
“而且这崔放在清河崔氏族内还是个另类,少有的并不最爱练剑,而是喜欢练枪,跟随名师学法,又有崔家主亲自为侄儿找来的顶尖枪法,好好培养。若是他真要动用枪法,又有境界优势,谢渊的剑法恐怕不够看了。
“唔……果然是枪。”
王启诗见楼下几名随从快步从外面抬了一杆长枪进来,脚步沉重,在河堤边的沙地甚至陷足三寸,显然这枪极为沉重,不是凡品。
她微微抿嘴,有些暗恼道:
“以大欺小,还要动厉害兵器,这崔放枉为君子。”
王启文见状,微微一笑:
“启诗,这下你也不看好谢渊了?”
王启诗闭着嘴,然后低声道:
“反正我刚刚说对了。”
王启文哈哈一笑,见她真的有些小脾气,也不继续刺激妹子,将目光投向场间。
崔放既然要动真格,应当也会逼出谢渊的全部本事了。
那一击斩杀燃火使的神秘斧法,是不是可以再见呢?
王启文饶有兴致的想着,眼中燃起期待。
只不过这次没有自己等人打主力,谢渊要是不尽快使出来,说不定坚持不了多久就没机会施展。
“谢渊,可不要让我失望。”
王启文摇着折扇,心中暗道。
河边场中。
谢渊和谢灵韵见崔家的随从抬着一杆看起来就沉重的乌铁大枪过来,兄妹俩同时眨了眨眼。
崔放一把就将数人抬才能抬动的大枪握住,单手一挥,顿在地上,顿时将河边泥地砸出一个大坑。
泥水飞溅,有一部分正正巧往谢渊身上溅来,不过金光一闪,谢渊不动声色的将其挡下。
崔放目光一眯,道:
“好功夫。”
谢渊不理他小计俩,只是看着这枪,问道:
“这是你的兵器么?”
“正是!”
崔放持枪耸立,傲然道:
“在下在清河,也有‘枪剑双绝’之名。实际上相比未曾大成的剑法,在下的枪法倒是小有成就。
“一般之敌,我崔放都不会动用这杆乌金龙胆枪,免得辱没了它。今日就献于谢兄,你输在这杆枪下,便也不必气馁。”
他将乌金龙胆枪舞了几下,场间顿时风声大作,其锋刃寒光如同冷电,显然也是有所特异的顶尖利器。
酒客们纷纷轰然叫好。自崔家随从去抬长枪,又吸引了一波观战的食客。现在春江楼二楼走廊几乎都被站满,一楼临江的高处也是人头攒动,整个春江楼不像酒楼,倒像角斗场一般,喧嚣无比。
往常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象,吴老板肯定笑得合不拢嘴;但是此时见是谢渊被围观,对手又看起来是个极为厉害的,他顿时连连叹气,劝也劝不动他人。
“沈总镖头啊,你看好的年轻人……额。”
老吴正在喃喃自语,忽然见到大厅一角那永远带着兜帽永远坐着的神秘食客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似乎在定定盯着他,又似乎在看着远处的谢渊。
吴老板不由打了个突,低头溜回柜台,埋头打起算盘,再也不敢露面。
酒客们看到崔放举大枪如无物、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管有无修为的都觉他十分厉害,纷纷叫好。
但司徒琴这下却有些皱眉。
看起来这崔放确实是专精长枪,长枪这兵器威力极大,玩不好容易自取其辱,但是用得好的,同境界常常无往不利。
特别是崔放本就境界压人,长枪对长剑,优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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