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长枪被巨兽铁蹄碾得嗡鸣震颤,枪身玄光寸寸碎裂,他本体如断线纸鸢般被震飞。
这时,火麒麟嘴里喷出一道光柱射向齐妙玄,光柱追袭而至的刹那,齐妙玄双臂交叉在身前,顿时周身金光大盛,一口镌刻着纹路的金色大钟轰然展开。
“当——!”
钟鸣未落已先碎作万千金箔,光柱裹挟着大道火源的霸道力量将齐妙玄撞得倒飞,沿途地面被犁出焦黑深壑,碎石在气浪中燃成流火。
他最终撞在顾陌身侧的石墙上,溅起的岩浆却被顾陌随手一剑斩成齑粉。
顾陌太虚剑挽出剑花,剑尖挑起的剑气将齐妙玄衣摆上的火苗削灭,嘲讽道:“老齐,你也不行啊,你当年是怎么单枪匹马打伤这火麒麟的?”
齐妙玄快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的传音道:“你小子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我的确有一招可杀火麒麟,但这不是留着一会儿帮你对付瘟神嘛,现在用了,一会儿怎么打瘟神?你别看瘟神现在一副被火麒麟压制的样子,实际上,这家伙留着手呢!”
顾陌说道:“你不用留手,我很想看看你那一招……”
“别闹,”齐妙玄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一手剑术,杀伐无双,一会儿我叫上瘟神配合,我和它会强行限制住火麒麟,你趁那一瞬间,刺向火麒麟右前腿下半丈之处,那里有一个伤口,是我当年留下的,可杀火麒麟!”
此刻,
火麒麟再一次击退瘟神,然后携着漫天火云压下,巨兽鼻孔中喷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凝成实质的金色音刃,如无数把环首刀交错斩来。
霎时间,城墙地面都被这音浪削得齐齐断裂,恐怖的威势向着顾陌和齐妙玄杀来。
齐妙玄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弓,他用力一拉,密密麻麻的箭矢出现,化作万千流光射出,射断了那些音浪。他整个人也在那一瞬间化作一支箭矢射出,瞬间在火麒麟身上射出了几道伤口,射掉了几块鳞片,鳞甲缝隙中渗出的血液已化作燃烧的火星,但那几道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
瘟神的黑雾则如毒蛇般窜向火麒麟膝弯,毒雾中翻涌的人脸虚影啃噬着新生的鳞片。
火麒麟甩动燃烧的尾椎,尾尖爆射的火球如陨星般砸向齐妙玄射出的箭雨。
金红色火光与万千流光轰然对撞,气浪掀飞的碎石中,齐妙玄身影如断线纸鸢倒飞而出,却在触及岩壁前骤然化作短刃,刃身泛着寒芒直刺火麒麟怒睁的眼窝。
火麒麟猛地甩头,利爪带起灼热火风拍向短刃,“锵“的脆响中火星四溅,齐妙玄的身形再次溃散,化作长枪、画戟、盾牌等兵刃轮番攻向麒麟周身,每一次形态变幻都带着不同的武道真意——枪出如龙破烈焰,戟扫如涛震鳞甲,盾立如山挡火流,直搅得火麒麟咆哮连连,虚空中金戈交鸣之声密如骤雨。
瘟神的黑雾始终如影随形,趁火麒麟扬首格挡齐妙玄战斧的刹那,骤然化作万千毒针射向它张开的巨口。
毒雾在喉间炸开的瞬间,火麒麟喷出的火柱竟如墨汁滴入沸水般染成诡谲的暗紫色,连带着喷出的气浪都裹挟着刺鼻的腥甜。
它暴怒地踏碎地面,裂缝中涌出的岩浆刚接触到瘟神弥散的毒雾,便“滋滋“作响地凝结成紫黑色结晶,如尖刺般反扎向麒麟脚掌。
与此同时,齐妙玄化作的开山斧已带着风雷之势劈中它肩胛,“哐当“巨响里青金色鳞甲迸裂,却见伤口处肉芽如虫豸般疯狂翻涌,数息间便结出更坚硬的新甲,鳞甲表面还泛着熔岩冷却后的釉光。
战圈内,齐妙玄的兵刃变幻如万花筒般牵制着火麒麟的动作,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落向旧伤或鳞甲缝隙;瘟神的毒雾则如跗骨之蛆,总能在火麒麟防御空挡时渗入肌理,迟缓其再生速度。
一人一元神配合得滴水不漏——当齐妙玄化作长鞭缠住麒麟脖颈时,瘟神的黑雾便趁机钻入它耳窍;当火麒麟甩尾震开齐妙玄的方天画戟时,瘟神已在它踏落的地面布下毒障。
青金色的巨兽虽有焚天烈焰与不死躯体,却在这般绵密的攻势下渐渐左支右绌,周身火焰因毒力侵蚀而明暗不定,每一次咆哮都带着压抑的痛楚,竟被两人稳稳压制在焦土中央。
而此刻,
顾陌倒掠至一处残垣屋顶上,太虚剑已弥漫着光泽。他双足踏碎瓦片而立,衣摆被无形剑意鼓胀如帆,剑尖斜指天穹的刹那,云层竟被剑意劈开一道银缝。
真气顺着剑脊流淌汇聚,在刃尖凝结成寸许光珠,那光珠吞吐不定,每一次明灭都让空气发出细微的爆裂声——他正将全身真意灌入剑胎,酝酿足以洞穿火麒麟防御的“纵横剑意“。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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