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试图抬起头,但脖子已经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干涩而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火焰,他的嘴唇干裂,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他望向地面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酷烈的阳光扭曲了。
说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被挂在木架子上呢?
意识模糊的华莱土下意识的回忆着自己的遭遇。
他依稀记得,在不久之前有一伙自称是红旗大西王的匪徒冲进西桦木镇里面,把镇长给砍死了,同时还把粮仓的大门给打开了,让人随意取拿。
当然,即便镇民们饥肠辘辘,镇长、税官,还有镇卫兵都死光了,他们也不敢进去拿粮食。
谁都不傻,都知道红旗大西王只是一伙流窜的好汉,他们的到来只是暂时的,议员老爷对西桦木镇的统治才是永久的,拿了老爷的粮食,回头肯定会被清算。
自由民华莱土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饿着肚子也让人十分的难受,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和一帮子兄弟都是自由人,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不需要太害怕本地议员老爷的报复。
于是乎,华莱土就第一个冲进去,带着他的自由人兄弟们一起连吃带拿的,然后其他镇民们也默契的跟上去。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得付出代价的。
很快,在议员老爷带着人回来后,与华莱土有一分相似的人像,以及他的大名“华莱士”就贴在了西桦木镇,以及附近几个镇子的通缉榜单上。
华莱土知道这事情,但是他不在乎,他觉得这就是当自由民的代价。
况且,他也是为了镇民们的肚子出了力,后者不会出卖自己,如果有,内鬼也会被镇民们排斥,甚至是夜里按在粪坑里淹死。
事情一如华莱土所预料的那样,他带着自由人兄弟正常生活,四处流窜,做着他们的小买卖,到处的东游西荡,也没人举报他。
西桦木镇里的议员老爷新派来的税官,也不知道一大早挑着木材进来,每次都喊他老爷的礼貌小伙子,就是那个该死的粮食大盗华莱士。
嗯,你们要抓的人是华莱士,而我叫做华莱土,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没有意外,华莱土可以继续潇洒下去的……然而,意外还真的出现了。
华莱土在东桦木镇被人抓了起来。
“嘿,小子,你还能坚持多久?”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华莱土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一名士兵正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士兵身上的熟铁皮板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华莱士却只能像一条被晒干的鱼一样,无力地挂在木架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华莱土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了这句话。
已经被晒了一天了,华莱土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的。
“当然是你拒绝了马洛少校老爷的征兵令啊,东桦木镇的华莱土……”
士兵冷笑了一声,“你拒绝了老爷的命令,这就是你的下场。要是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在战场上捡条命回来。””
“啊!?”
华莱土愣住了,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分发粮仓食物的事情而被抓起来呢,征兵令,这是什么东西?
“我是华莱土,可是我是西桦木镇的华莱土,不是东桦木镇的人。”
“那你来东桦木镇干什么?”
“我是一个货郎,我……”
“得了,别懒费口舌了,受着吧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接受征兵令,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我接受。”
华莱土很是无奈的、挣扎的伸长脖子对着士兵说道。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受不了”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种软骨头,迟早会受不了的!”
华莱土没有理会士兵的嘲笑。
“放我下来吧。”
他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士兵还是听到了。
士兵露着讽刺的笑容,上前解开华莱土身上的绳索。
绳索松开的瞬间,华莱土的身体几乎失去了支撑,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麻木,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勉强站稳,靠在木架上,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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