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作,艾克抢先一步用右手把枪举起,对准靶心狠狠扣下了扳机——
咔的一声。
随后,艾克预想中枪口喷吐火焰的画面没有出现,手中的步枪沉静了两秒,轰然炸开,五批生产轮次中最为严重的一次炸膛发生了,连带着弹匣里剩余的子弹一并炸开,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库房里。
艾克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直接被炸成了布条,露出花岗岩般的肌肉线条,爆炸与弹飞的金属碎屑并没有对艾克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毁掉了那条已经焦黑的十字架吊坠。
就算是炸膛,也不该这么严重才对。
“.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
“喂?怎么沉默了?”
充斥在室内的阳光平静的消散,留下一脸黑人问号的黑人。
奎恩先生,你有兴趣跟学院坦诚聊聊吗?——比如你的真实身份。”
奎恩沉静的迎接赫墨的目光,环形楼梯像是古老的蛇盘绕在二人头顶,楼梯旋转时的轻微齿轮在楼梯间回荡,这儿只有他们两人和那些魔幻的画。
“如您所见。”
奎恩似诚恳的应答道:“只是一名渴望在格林德沃得到发展的普通奥术师。”
“普通奥术师可没法在深渊保持清醒。”
赫墨扶着镜框摘下了眼镜,黑蛇伸尾将其缠住。
“人一辈子只要活的足够久,总会有直面死亡的时刻。”他微微侧头,烛火在老人的鹰钩鼻与眼窝间雕刻出分明的光,“我有两次。一次是在两百四十年前,北大陆的帝都苏穆朗玛城墙外,魔王军干部的矛只差分毫就要捅穿我的眼眶.”
在烛火的照耀下,奎恩注意到了老人的左眼似乎与右眼不同。
不那么浑浊,而是泛着一股奥术的神秘知性。
在眼眶周围,还有一条极不容易被察觉的伤疤,在他两百多年的生命里已经和皱纹融为一体,化作了老人气质的一部分。
“但我的运气比较好,在那之前轰碎了它的光环.”赫墨又将眼镜戴上,接着说道:“而还有一次,就是在深渊。”
“.您差点被感染了?”
“不。”
赫墨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到深渊中太阳升起的地方看看,然后险些掉进第五层,是老校长把我拉了回来。”
“第四层是什么模样?”奎恩小心翼翼的问。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赫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反正你在深渊中不受影响,不是么?”
“.您说笑了,硬撑罢了。”奎恩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就连琳都比我强多了。”
如果在进深渊之前,奎恩可能就很干脆的冒领勇者身份了。
就像对雨宫宁宁一样,不承认但也不否定,把学院吊着薅好处。
但他现在却不敢怎么做,原因很简单——不能确定学院知不知道琳是勇者。
从学院对琳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知道的。
但这又很难解释赫墨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忽然拐弯,除了把他当成勇者外没有其他可能。
难道是因为那晚的定身咒?
有琳的疑问在前,奎恩真不敢冒领,生怕学院在他灵魂深处发现魔王的令咒。
赫墨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也不去纠结真假。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到深渊日出之地看看?”
“想。”奎恩心说老毕登想报南韩旅游团了。
可赫墨却不接着往下说,而是没头没脑的换了个话题。
“教廷,冒险家协会,帝国,东国,圣树神教在这些与勇者有牵连的组织中,只有学院完整的继承了勇者的意志,也是承载勇者所见、所闻、所感悟最多的地方”
奎恩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但脸上却只能装出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不想知道,勇者们在死后都去了哪里?”
奎恩下意识想起梅林墓碑上的话——
【我已接替林克,应该能多争取出300年左右的时间。】
【这个世界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两名穿越者,必须有一个死了腾出位置下一个才能进来。】
“.想。”奎恩诚实的点头。
赫墨整理了一下衣领,便往楼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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