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哈基米也严肃地汪了一声,仿佛在说‘我会牵好你的’。
“是是是,感谢老哥的大慈大悲——”
夏黛儿啪的双手合十,坐在沙发上哈腰鞠躬:“也感谢哈基米的大慈大悲.....等等你叼本小姐裙角是什么意思,狗遛主人倒反天罡了还....”
兄妹二人走下马车,映入眼帘的巨大招牌上写着‘凯恩炼钢厂’。
炼钢高炉与火光闪烁的厂房屹立在阴云之下,连雨水都打不散浓浓黑烟,合拢的铁门仿佛巨兽张开的大嘴,把人吞入高墙,再反刍出成堆的金山。
门卫岗立在大门旁,比起公寓楼那种聊胜于无的守门老头,这里的保安要靠谱的多。无论是钢铁还是煤矿都是值钱货,西威尔黑帮林立人口庞杂,可不能寄希望于那些根本就不关心西城治安的执法官。
埃隆与夏黛儿此行没有带保镖,遇到危险时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哈基米,这只还没橄榄球大的哈巴狗在地上嗅来嗅去,鼻子不停抽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埃隆敲了敲保安室的窗,递上一张盖有爱士威尔税务局印章的文件。
“税务局,临时抽查。”
内里的兽人保安疑惑的看来,这两人很明显不是税务局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
埃隆穿着裁剪考究的单排扣黑西装,手杖镀着银边,脚上那双油光锃亮的黑皮鞋一看就是手工缝制,他身材高大肩膀挺拔,站在那衣服上连条褶皱都没有。保安只在报纸上见过这种人,像是政客般透着一股威严干练,又不咄咄逼人,很能让人产生信任的气质。
后面那名打伞的少女更是惊艳,保安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是凯恩夫人,可她在两天前的珠宝店惨案中去世了,保安还为此默哀了十分钟。可见到眼前的少女后,他立马就不遗憾了,老板娘跟她一比简直沦为俗物,不配当他的意淫对象。
埃隆嘭嘭的又敲了两下窗,保安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夏黛儿身上挪开,讨好的说:“我需要去通知一下领导,你们稍等.....”
这一看就是大人物。
说罢,保安便拿着文件一路小跑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见保安离开了,一名一瘸一拐的妇女徒然从一旁跑来。
她猛地在埃隆面前站定,身子缩在保安室窗户看不见的地方,张望一眼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的问:“您....您是政府的官员吗?”
埃隆打量着她,片刻后视线越过她肩膀上的老茧,在后方的墙角注意到了一名探头探脑的孩子,才五六岁大。
“是,女士您有什么事?”
女人不由分说,啪的跪了下来。
三月微寒的天气,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布衣,身子在雨中微微颤抖着,或是寒冷,或是哭泣。
“请您帮帮我....”她哽咽着俯在埃隆的黑皮鞋前,“凯恩炼钢厂害死了我的丈夫博尔索!”
伞为女人遮住了雨水。
夏黛儿扯了扯女人的手臂,试图将她扶起来。
“姐姐,你有话可以好好说呀.....怎么穿的这么少....”
女人僵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他们为了提高效率,往还没冷却的钢水里加炼金药剂......钢,钢水爆炸了,爆炸了!淋了博尔索一身!他,他那时工作了十五个小时,明明就快要下班了——”
她时不时探头往炼钢厂内望去,语速又快又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的丈夫被烧死了,老板凯恩不但不赔钱,还把我开除了,说钢水爆炸是博尔索导致的!他威胁要起诉我们赔偿损失——”
“你们?”埃隆微微皱眉,“后面那个孩子是你的?”
女人回头望了一眼,哭着点头道:“对,我只剩下他了.....凯恩把我们赶了出来,我只想拿回自己的工资,不然我的孩子会饿死的,会饿死的啊.....”
她的声音单薄得近乎悲戚,比起孩子,更该进食的是这位母亲,饿到内凹的脸颊倒映在皮鞋上,犹如饿殍。
“请您为我们做主!请您为我们做主——”
埃隆还没说话,夏黛儿就心疼地蹲了下来,她手忙脚乱摸出钱包,取出一枚干净的金镑塞在女人满是雨水与泥垢的手里,“你先别说那么多,快去买点东西吃!我哥是代议员,一定能帮你的......真是太坏了,这家炼钢厂应该关门!!”
“夏黛儿。”埃隆皱眉扯住妹妹,将她拉了起来,沉声道:“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可——”
夏黛儿鼓着小脸,很是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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