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飞速冷冽了下去。
她似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于是看向闭合的门扉外,只红唇轻启,淡淡发声:
“这样啊”
她语调拉长,看向季修,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那倒是该见一见。”
季修心中一个‘咯噔’,有些失望,看来这渔行在江阴府内,根基确实扎实,而且跟箫明璃的关系匪浅,不然不能叫她开口。
这样看,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少年低头,暗自琢磨的表情落入箫明璃眼眸,叫她眸光闪烁,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语气娇俏:
“毕竟季公子非是‘家奴’,更非‘门客’,乃是我箫明璃的朋友,听闻我有腿疾,不辞辛劳,也要乘风掣浪,为我打得灵鱼。”
“若是执掌渡口的渔行主,连这层关系都不晓得,便与之结仇.”
“那本世女的面子往哪搁?”
“你回去禀告吧,我上述所讲,一字都不必改。”
“叫陈靖行主好好等候着,静待季公子莅临便是。”
“我不希望看到以后季公子出海,在渡口、码头被人阻拦,亦或者需要人手船只时,调遣不动的场面发生。”
她柳眉轻昂,语气毫不掩饰,便站在了季修这边。
叫季修闻言轻动,不禁抬头,目光不由自主的,便仔细扫过了那张仙姿玉骨,梳妆描摹过的惊世容颜。
一时心弦轻动,泛起涟漪,不由低头,眸光微敛。
“石婆婆。”
箫明璃轻声开口。
“老身在。”
跟在箫明璃身畔的灰衣老妪,闻言含笑俯身。
“渔行水深,季公子孤身一人,难免形单影只,你便跟着去一趟吧。”
“免得他被人阳奉阴违,欺负了去。”
正午骄阳,霞光璀璨,照破窗来。
也照见了女子娇容明媚,精致摄人的美。
这份姿容,哪怕放在万千人潮之中,也最是耀眼夺目,花中一流。
渔行。
临江而建,以黑曜石垒砌三丈的高墙大宅内。
听到从北沧侯府回来的人禀告。
穿着庄重严谨,尽显行主派头的陈靖捏紧拳头,一拳下去,胸脯几度起伏,险些砸烂了眼前的枣木大桌。
“世女.真是这么说的!?”
看着前来禀告之人肯定的表情。
陈靖昂头,心中火气再也压制不住:
“那小子究竟给世女灌了什么迷魂汤?”
“只要来我渡口、码头,便畅通无阻.”
“那和我这个‘渔行行主’,还有什么区别!”
“还要叫我认识认识他,话里话外,都要叫我九佬之一,大行之尊,给那小子低头!?”
“我渔行数年如一日的供奉,难不成还比不上此子一朝一夕不成!”
这位坐断八档渡口,乃是九佬之一的渔行龙头,眼神不甘,但闭了闭眼后,重新睁开,怒火已是消失,余下的只有冷静:
“罢了,罢了。”
“就算有世女给他撑腰,又能如何。”
“左右他不过一人,形单影只,就算是世女也只能叫他和我渔行和解。”
“要是那小子不老实还想要去考得府院?哼!”
“有的是绊子给他吃!”
陈靖眸光冷冽,心中已有成算。
下一刻,便有人轻踱而来,向他禀告,北沧侯府的季修已经前来拜见。
顿时间,紫衣大袖的陈靖站起了身,整肃衣着,将如海如渊般的气道功底,尽展无疑:
“先给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高门大户’的底蕴!”
“我陈家几十年经营,这在安宁县练气大家都没见过的小子,不得心中生怯,彷徨不已?”
“泥腿子翻身的家伙,终究比不得我注定要考成‘府官’,有望食邑封爵的麒麟儿!”
“哼!”
陈靖心中暗自揣测之时,忽然间————
又有人匆匆前来禀告,眼神急切,一个不慎,甚至险些被门槛绊倒,叫陈靖冷眉如刀,一眼扫去:
“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忙慌,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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