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用人,你被闲置了这么久,肯定不甘心,到时候一招揽,你肯定愿意。”
那姚子清见孟渊不动声色,就继续说道:“岳先生说,最好抓你个把柄,这叫使功不如使过。我叔乐意的很,他也愿意让你跟着他!”
孟渊立即拔刀,直接斩去姚子清左臂。
“姚嘉木与张百户共事,他岂不知龚自华和张凌风性情?以此推之,张百户待我如亲侄,我又如何会转投他人?”孟渊转动刀柄,雨水冲刷掉刀刃上的血水,“张百户对我说过,姚嘉木无有容人之量,是故姚嘉木只会想法子除掉我,绝不会招揽我!”
孟渊把刀尖抵在姚子清喉咙上,道:“你跟我耍滑头?”
姚子清没料到此人方才还带笑,可转眼就动手,且下手狠辣,根本不给人回转之机。
而且着实敏锐,竟发觉自己故意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姚子清捂着断臂处,咬牙忍痛,道:“我叔让我盯着你动静,摸清你去了哪儿。岳先生说……说把你先解决了,再拿细腰奴。”
“就因为那日船上的事一直记恨?”孟渊扶正斗笠,笑道:“岳先生身为儒生,又是上面下来的,为何帮姚嘉木这么多?”
“他有个子侄要安排进卫所,资质不差,说过两年就能七品,也……也要当总旗。”姚子清道。
“原来是我拦路了,怪不得能和姚嘉木聊到一块儿。”孟渊摇摇头。
姚子清跪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他仰着头,哀求道:“你……你会放了我吧?”
孟渊举刀劈了下去。
山间雨水冲出血水,孟渊伸出手,一团火焰笼罩住姚子清尸身,不惧雨水。
很快,姚子清再无痕迹,孟渊收回精火。
“一个九品武人也敢跟踪我,你怨气不比姚嘉木小!”
此人对精火助益不大。但孟渊知道,要是姚嘉木和岳青田,那精火又该圆满了。
洗了洗刀,孟渊便往山下去。
到了老地方,就见香菱站在一石头上,举着荷叶挡雨,踮着脚看牧庄方向,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她并没有去树下避雨,可见确实是精明强干的。
“呀!你怎么从山上下来了?”香菱发现了孟渊,开心的蹦了一下,“你斗笠真好看!我回头也做一个!”
孟渊走上前,见她包袱鼓鼓囊囊的,就问道:“里面装了啥?”
“猪大嫂的毛!”香菱很是得意,“你小媳妇天天给我煮鸡蛋吃,我给她做个好点的毛笔!”
说完她又补了句,“三奶奶就算了,她坏!”
孟渊笑笑道:“你先去家学待半天,我回牧庄有些事。”
香菱没啥心眼,她扶了扶头上布花,“我正好去看看那群土包子!”
俩人说着话,香菱掰扯了半天应如是的恶行,这才来到那庄子外。
孟渊眼见她麻溜之极的爬到家学的房梁上,这才往清水镇而去。
天灰蒙蒙的,雨水淅沥,早已洗去了去年的干旱。
也不去牧庄牵马,孟渊更不走大路。
路途泥泞,全无行人,飞絮功全力施展,不过半个时辰,清水镇便已在眼前。
雨幕苍茫,有蛙声蝉鸣。
孟渊理了理斗篷和蓑衣,扯块布遮面,而后玉液运转全身,湿掉的衣服很快转干。
绕着严氏的宅子转了两圈,见无有异常,孟渊便从后院处翻墙而入。
玉液运转,心思清明,耳目更为敏锐。
层层的雨滴声中,孟渊听到有细微人声。
这是最里的一处院子,外面只有两人守着,正在廊下赌钱。
孟渊有所印象,应是卫所的两个白役。
天阴沉的像是入了夜,孟渊轻飘飘落下,一刀一个,无声无息。
精火外探,焚烧成灰。
而后进了院中,孟渊按着刀,立在窗外。
里面有细微的靡靡之音,而岳青田的声音就大了不少,“圣人有言: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
玉液勃发,当即灌注长刀之上,孟渊破门而入,气机当即锁定。
只见岳青田着儒衫,而严夫人却穿孝服。不过孝服略短,房中凌乱,分明在行好事。
岳青田还在茫然之际,就见刀罡迫身,“君子正身……”
儒家术法还未引动,便觉剧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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