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临近小国虞国。
上献万言书,果然被国君看重,当即拜为相国。
革新吏治,富国强军,孟渊劳累十年,虞国大乱,国君被太子谋了反,孟渊下到大狱。
凭着有武道本领,孟渊强行逃了出来,然后一路化妆藏形,回到庆国,沿着沧浪江终于见到了松河府。
“你可不如从前了,我给你抓些药吧。”应如是稍稍一试,就不太满意。
“几年没回来,庆国怎么好似换了模样,人人富足,百姓安康,简直是大同世界。是圣君临朝么?”孟渊问。
“是有圣人降世。”应如是面上有崇敬之色,“你去城外看一看就知道了。”
孟渊听了这话,想起大头山在城西,就往西城门去。
没走多大会儿,就见好些儒生急匆匆,兴奋的出城。
“劳驾,城外是出了何事?”孟渊拄着木杖,拉住一个胖儒生问。
“这你都不知道?”胖儒生脸上发红,激动道:“香子来授课了!”
“香子?香子是谁?”能被称为“子”的,那应该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孟渊没听过。
“你连香子都不知道?”胖儒生皱眉,“香子是当世大儒,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我庆国大治,就是香子之功啊!”
“香子之功?”孟渊茫然,又问:“这位香子有什么治国的学说,有什么治国的主张?”
“香子有言:治大国如煮鸡蛋!”胖儒生道。
“治大国如煮鸡蛋?”孟渊更茫然了,“不是治大国如烹小鲜么?”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是什么山野老叟提出的无聊说法?”胖儒生不屑一顾,“烹小鲜多简单,盯着火候,就知道糊没糊。可治大国,能一时看得清么?”
胖儒生很有道理,“所以治大国就如煮鸡蛋!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蛋壳里熟没熟!香子说,鸡蛋壳就是文武百官和胥吏,蛋白看着漂亮,可食之无味,是世家和豪强,真正的民心民意是蛋黄!”
孟渊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觉得有些道理,可也不是很有道理。
不过人家香子能凭这个主张使庆国大治,想必是真把煮鸡蛋玩明白了。
“这位香子在城外讲道?”孟渊问。
“是啊!你要是能有好的见解,香子一定准你入老鳖坑书院!”胖儒生道。
“老鳖坑书院?”孟渊拄着拐杖,“敢问香子名讳?”
“你连这都不知道?香子单名一个菱!乃是取菱生于水,是水能载菱,亦能覆菱的道理!”胖儒生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孟渊丢下木杖,一时间只觉天地苍茫。
而今回首看去,风烛残年抱病躯,历经无数苦难,到头来无有亲眷家室,只是蹉跎一生,人已将老。
生、老、病、死不必多说,怨憎会、爱别离也是屡屡能见。后半生费尽心血做出兴国策,却不如香菱随手而成的煮鸡蛋之论,实乃最大的求不得。
孟渊迷茫无措之际,忽见有人走到自己跟前。
只见一个生着大板牙的和尚,穿着破旧衣袍,好似苦行僧一般,慈祥道:“你已遍历人生七苦,可有所感。”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孟渊道。
“善。”大板牙微笑道。
“善你大爷!”孟渊指了指城外的人山人海,“我宁愿相信香菱会治国,也不愿相信这是幻境?香菱怎么可能舍我而去?姜棠怎么可能没个音信?”
孟渊抓住大板牙的头,却没抓到头发,直接跟大板牙撕扯在一起,“这不是什么道会,是让人剃光头的拜佛大会!”
那大板牙立即就走,孟渊也不去追,此时此刻终于想起焚心未燃。
心中有火,万般杂念缓缓退去。
睁开眼,便见依旧在葫芦山顶。
那净禾单脚立在锡杖之上,面上苍白之极,依旧闭着眼,竟没有来看自己。
孟渊站起身,拔出刀,看了眼身旁面上忍痛的明月,又看向远处。
只见一个个人全都闭目盘坐,唯有一个光头老和尚站在人群中,乃是枯荣大士。
那枯荣大士手中拿着禅杖,退一步,就用禅杖敲碎一个人的脑袋,已然死了十几个了。
“你叫什么?”枯荣大士见孟渊醒来,开怀来问,但依旧退步敲人头。
“孟飞元。”孟渊起身,帮忙烧尸体,还不忘记问:“老禅师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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