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不想多说,只低头吃饭。
待吃饱喝足,独孤亢还想跟孟渊多扯些机锋,但孟渊并无兴致。
“九十两?素宴和些许瓜果就九十两?”独孤亢结账时都傻了,“好好好,给给给!”
他交了钱,气呼呼的走了。
“不过稍稍一试,便知贪嗔痴仍在。”孟渊追上,厚颜无耻。
“你们两口子骗钱就骗钱,少跟我扯这些!”独孤亢又不是真傻,“下次我带我清客来,他们会邀几个倒腾字画的诱我买,咱一块儿骗。”
这是和尚么?孟渊本想着坑一次独孤亢,以后少跟他往来的,结果这也是个不要脸的!
扯着废话,孟渊回了王府,却见家门口有牛车,还有好几个婆子,姜棠在旁指挥着。
“哥!”姜棠见孟渊回来,开心的上前。
“这是怎么了?”孟渊问。
“梅姐姐给咱家换了地方。”姜棠拉着孟渊进屋里,“离静园没多远。”
她又小声道:“还有,我随梅姐姐去见了王妃。王妃说我还算机敏,让我以后跟着她。”
孟渊前脚才得了三小姐的信儿,说要入镇妖司做事,后脚媳妇就被她拘到了身边。
不过看三小姐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会手握质子的。
“王妃可有说让你做什么事?”孟渊问。
“说是要调教我。”姜棠道。
“调教?”孟渊打量了小丫头一番,心下放了心,却又想起这丫头心眼多,三小姐嘴最损,便低声道:“你别跟她学坏了就是。”
姜棠瞪大眼睛。
“我是说,王妃博学多闻,你也要多看书。”孟渊改口。
姜棠这才点头,她又拉着孟渊,去跟一个富态的老大娘见面,说是胡倩的娘亲。
扯了一会儿闲话,孟渊懒得理会这些,便往校场躲个清净。
此后孟渊干脆闭了关,每日只在校场,连新家都不回了,只专心刻画映照中三十三天。
此番映照刻画比之下三十三天要艰难许多,每一处都要耗费极多真气。
不过孟渊丹田宽广,真气恢复又极快,倒是顺顺利利,一日便能映照刻画三处。
随着刻画之处越来越多,孟渊便越觉轻松,且丹田似又有所增扩,真气愈多。
孟渊每日在校场不出,独孤亢天天来找,他说解开屏有了消息,乃是说渡江时翻了船,竟葬身渔腹。
那解开屏虽无官职在身,但交游广泛,不少儒生都去往江边凭吊。
匆匆十日。
这日晨间,孟渊在校场的小房间中闭目,只觉丹田中真气激荡不休。
隐隐之间,丹田中有三十三道丝线连接脏腑筋骨,看似杂乱,却又合乎某种道理。
而且那三十三道丝线又似锁链一般,孟渊只觉得体内有巨物,似要冲破牢笼。
此番中三十三天全数映照刻画,接下来只需贯通中三十三天与下三十三天,便告圆满,就能冲击七品了。
孟渊起身,出去吃了饭食,跟诸少年扯了一会儿,正准备再闭关,聂延年找了来。
“你这几天咋没出门找青青?”聂延年好奇的很,“青青天天戴个步摇,还傻乐呵,你咋骗她了?”
“我何时骗过人?”孟渊摊开手,“我这不是勤奋练功么?一时间腾不出时间外出,我连家都没回。”
“你以前虽说用功,可没这么不分日夜的。”聂延年皱眉打量孟渊,问道:“我听说解申找不到了,解开屏死江心了,是不是你干的?”
这敏锐的嗅觉!孟渊失笑,道:“解开屏死的时候,我就在校场,大家伙儿都看着呢。”
“那也不能天天窝校场,要松紧相合才对!”聂延年信了这话,道:“我说青青怎么前脚逼我去武行住,后脚就把我接回来了!原来狐媚子没当成!”
当爹的有这么说自家女儿的吗?
“……”孟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收拾收拾,换个衣裳去!”聂延年笑笑。
“做什么?”孟渊好奇问。
“王妃安排,让你进镇妖司。咱总得去卫所走个过场吧?”聂延年拍拍孟渊肩膀,“你也认识老张他们,去了就是自己人。”
“现在去?”孟渊开心问。
“要不然呢?坐个月子再去?”聂延年拉孟渊往外走。
“聂师有没有要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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