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
但他没想到,侦察连这边更热闹,连平时午休都不放过。
陈默快步走到桌子前,挺了挺身板,正准备立正,侯占业“啪”的一声把三张6拍到桌子上,随即起身拽了下陈默道:“别那么多规矩了。”
“这正玩呢,你要是上来敬个礼,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整了。”
“我比你们都大一些,在屋子里玩的时候,叫我老猴或者猴哥都行,但出了屋子以后,就要叫副连长了啊。”
“来来来,会掼蛋不?”
“就会一点点。”陈默谦虚了一下后,也不墨迹,顺手挽起袖子,搬把马扎坐到桌子旁。
掼蛋的叫法各地有些差异,有些地方叫打升级,但具体的规则又不太一样。
陈默确实会,毕竟几十岁的人了,还能干不过几个小年轻?
四人围坐在桌子旁,陈默对面就是老猴,俩人一伙。
本来三人都以为,秀才口中的“会一点点”是阐述事实,老猴都做好准备,要带带新人了。
结果一个半小时打下来,那特么哪是会一点点啊。
梁红杰次次整好牌以后,都是憋得脸色涨红,把手里的牌像是摆地摊似的,在桌上扣一堆。
出牌速度慢得要死。
赵武亮稍微好点,但脸皮也皱得跟蛋皮似的,他那颗大卤蛋头,都快挠秃了。
也干不过老猴和秀才的配合,侯副连长全程淡定的很,陈默则是每次都像开扇子似的,整好牌后就合牌。
等到该出的时候,拨开手中的扑克,啪啪的往上撂,两个老油条学会配合后,基本就次次收贡,交换眼神,干人家俩人。
直到听见连值班员,在楼下吹响哨子时,赵武亮才苦着脸把牌一丢,吐槽道:“不玩了不玩了,太欺负人了。”
“秀才,你这叫会一点点?”
“妈的,以前你没来的时候,老炮经常过来打,次次都是我被虐,本来想着老炮请假回家了,你来我不用垫底。”
“这怎么你来了,我还是垫底的啊。”
“我真的就会亿点点。”陈默摊了摊手笑道。
侯占业也是唏嘘着摇摇头,把两幅扑克收拾好塞进兜里道:“得,以后论牌技,小赵在咱这的地位,又要下降一名。”
“行了,下午旅后勤要过来送煤,我还得叫上老刘盯着去,赶紧趁新同志来,把上半年的煤都抬食堂去。”
“新同志集训我负责,秀才你这一周就熟悉熟悉营区,顺带熟悉工作就行,第一周没啥大的安排。”
“走了。”
说完,老猴大步流星的离开宿舍。
基层单位就是爽啊,打了一个多小时牌,就跟副连长拉近了关系,还可以不用去拔草。
陈默起身把屋里窗户,全部都推开,通通烟气,而后,他走到梁红杰跟前道:“排长,下午没事咱去熟悉下文书的工作吧?”
“我先记录下谁请假,出公差啥的,从小的方面入手。”
“现在?”
闻言,梁红杰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这几天你就真别急了,咱们连除了老炮请假,剩下的人基本都被连长给叫了回来。”
“还有一个提干上学去了,不在连里。”
“文书最近没啥事,上面又不检查,又没通报。”
这点陈默还是挺认同的,毕竟九十年代不是后世,这时候文书的工作全靠手抄,加上上面临检频率远远低于后世。
只要连里的连长指导员,整天别那么多事,不碰到节假日,文书确实挺闲。
而程东和霍林山这种,也不是那种事妈的类型,文书平时就负责拿文件和信,写写连队的黑板报啥的。
年后算是空闲期。
“那连长把人都叫回来干啥?”陈默随口询问道。
“比武呗,还能干啥。”这句话不是梁红杰说的,而是在一旁拿着扫帚扫地的赵武亮,接过话茬道:“你刚来不知道,三月下旬咱们七旅侦察连要和高炮旅炮兵侦察连比武。”
“五月份还要和189师的侦察连比,反正一年咱们连的对手挺多,经常比武。”
“连长负责带老兵训练,筹备比武,副连长负责带新兵,进行集训。”
“最近文书确实没啥活,连我都要为连队去争光了。”
赵武亮扫完地,他把扫帚往门后一靠,抬手拽拽衣角仰头道:“秀才,打牌我是不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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