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杰也跟着过去,他对这个新兵着实有些无语。
这特么也太能折腾了啊。
他来侦察连半年多了,都没尝试过这种训练,秀才下连头一天,就嚷嚷着要试试。
这也就是他了,但凡换个人敢跟程东这么提条件,耽误训练,那大逼兜估计都能扇出残影。
“秀才。”
“到!!”
“接下来先试试你的胆量,记住了,别乱跑,实在扛不住大喊“停”就行,别逞能知道吗?”
“是。”
尧京华看这新兵,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尝试,他也不再客气,摆摆手:“卧倒吧。”
陈默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的趴到地上。
其实所谓的什么勇气训练,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帮老兵,想用装甲车从他身上过去。
因为飞车捕俘,面对的就是高速行驶的摩托,卡车或者战车,普通人面对摩托或者卡车或许还行。
毕竟平时能接触到,可战车不一样啊,那十几吨的大家伙,轰隆隆的迎面过来,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很难去克服。
如果这个适应不了的话,别说飞车捕俘了,光是站得近点,能不腿软就算厉害。
陈默没有猜错。
他这边刚趴到地上,后方的旗手就手持蓝色和红色的旗子,站到路中间,准备随时指挥战车的前进方向。
后方。
侦察连的老兵,连带着程东,霍林山都忍不住跨前几步,他们每天的口号就是侦察兵战无不胜,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整个连队崇尚荣誉至上的同时,更崇尚强者,汗可以撒,血可以流,但荣誉不能丢,人更不能怂。
不管刚才多么不屑,多么不想一个新兵来打岔,中断了训练。
但人家一个新兵敢于这种挑战,敢于跟他们一样奋勇争先。
至少这份精神,就值得弘扬。
程东则是紧张到了极点,甚至都打算随时喊停了,这特么可是新兵啊,要是真练出啥事,都不用上面扒他的皮,自己都混不下去。
轰隆隆,战车发动了。
陈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五十米远的蛮兽,正咆哮着冲过来。
指挥旗不断的变换方位,战车也在调整方向,这种没有事先规划好的线路。
考验的不仅仅是新兵的勇气,更考验老兵的架势技术。
陈默的呼吸喷在地上,荡起一小股灰尘,可随着战车越来越近,地面的石子,灰尘开始跳动。
身体因为地面的震动,也有些酥麻的感觉。
战车越来越近。
灰尘已经席卷了趴在地上的人。
尽管陈默很熟悉这款63式装甲运兵车,知道它的底盘,距离地面跟爬战术铁丝网差不多,甚至更高一些。
可内心的恐惧,随着距离被放大后,还是下意识的想跑。
陈默死死压制着四肢的冲动。
耳旁只剩下轰隆隆的声音,双眼被灰尘遮盖,巨大的噪音仿佛周围只有他,和这辆已经开到跟前的战车。
前方的旗手没有得到指令,就没办法下令停车。
程东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杨大力甚至捂住眼都没敢看,实际上他看也没用,整个地面都被灰尘给遮挡。
就在装甲车即将从陈默头顶过去时,反而是开车的尧京华,一脚刹停了战车。
不是他没胆子开过去,尧京华,二级士官,侦察连的二级士官明白什么意思嘛?
那在战场上,放开了打,兵王都不能形容这种人,那就是开了挂的战神。
他不是没胆子,而是不相信陈默这个新兵。
因为秀才,不是他天天并肩作战的战友,对他不熟悉,于一名侦察老兵而言,新兵就是穿着军装的地方青年而已。
老兵平时可以欺负新兵,甚至打新兵,但是在正事上,很多人从内心,至少他们是一名军人,铁骨铮铮的军人。
他们不会允许新兵有危险,就比如说,现在吹响战争的号角。
你说他们为了军功也好,为了信仰也罢。
冲在最前面的永远都是这些老兵。
而敌人迎面打来的第一颗子弹,绝对打不到新兵的身上。
至少尧京华,不会让这颗子弹,从他身边过去,冲向后方的娃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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