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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王沟营区礼堂内。
秦全安从进来,脸色就始终铁青,背着手面对着“八一”军旗,神情肃穆。
讲道理,他也从戎多年,什么样调皮的军官没见过?
但像陈默这种,这么大胆露骨的去演,还真是少见,不过,经历过刚才的震怒,他已经反应过来。
这狗东西,是要给自己哭穷啊。
可你哭就哭吧,各单位哭穷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
但,谁敢这么整?
得亏大军区的领导,很多已经去了西北,剩下的都要在岗位执勤,不能乱跑。
否则,上面的首长若是突发奇想,过来视察信息化营,瞧见刚才那副惨样,指不定上面的人怎么想呢。
这么重要的实验,交给军区,结果把人家一个营的人给逼成这样?
军区怎么跟上面交代?以后还混不混了?
秦全安越想越气,说真的,要不是碍于身份不允许,他真想掐死那个找事的小子。
另一边。
陈默这会确实不好受,因为军区参谋长的命令,是把他揪过来,可不是请过来。
一个五级士官,神色严肃,如果细致观察就会发现,对方高级士官常服军装从第四课纽扣开始,都处于敞开状态,压根不符合内务条令对军人的仪表要求。
这个年代,像秦全安这种级别的首长出行,身边都会带这么一个警卫员。
衣服之所以会这么穿,那是因为腰里别着上膛的手枪,一旦遇到突发事件,警卫拔枪速度会快那么两秒。
这是当初八三四一警卫部队,深入骨髓的带枪习惯,慢慢延伸到下面军区的警卫员。
陈默在老领导跟前呆过,一看参谋长安排这种人来“请”自己,当即就老实了。
主动敬礼道:“班长,请稍等,我布置下后续训练的任务。”
“两分钟。”
警卫员低头看看腕表上的时间,而后转过身站在战地帐篷外,跟个标枪似的杵着。
王建勇显然也是清楚警卫员的事,瞧着人家跟防贼似的盯着秀才,他面带担忧压低声音道:“乖乖,这么严肃,你不会玩脱了吧?”
“不碍的,小场面。”陈默很是无所谓的摆摆手:“记住了,营区那边的我来应付,首长过来是看士气的,我走以后,通知全营立刻过恢复原样。”
“等下欢送的时候,气势能摆多足就摆多足,千万别连着掉链子两次,明白嘛?”
“那你图啥啊?”王建勇不解。
他确实不明白秀才这是唱哪一出,首长来视察,就摆出最好的姿态不就得了。
高高兴兴的来,开开心心的走,皆大欢喜。
“这事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总之,记住我刚才交代的,要快!”
陈默微微摇头,而后伸手整理军装,满脸的平静。
图啥呢。
如果他要是一个旅长,一个副师级干部,在军区无论是人脉还是各方面协调能力,都足够调动一个营机动,那没问题。
可问题是他现在不能啊。
难不成,让参谋长过来好话,空话,誓师大会噼里啪啦说一通,满意的走了。
那明天咋办?
黄龙王沟距离青铜峡八百多公里,铁路怎么调度?陆路沿途交通部门,兵站,谁去联系,谁去沟通?
军队不是慈善部门,军区也不会事事都考虑下辖单位该怎么整。
说得不好听一点,很多事你有能力就担着,没能力就换人,别指望军区给你面面俱到。
一个集团军,数十上百个单位,几万人的规模,要是都考虑周全,那还叫军队吗?
哭穷博同情这话不好听,可他管用啊,尤其是陈默目前的情况。
逮住机会,可不得使劲的薅。
陈默整理好军装,走到警卫员跟前:“走吧班长,我们去见首长。”
警卫员跟老炮一样,都是五级士官,看陈默那就跟看新兵蛋子一样。
“首长让揪着你过去。”
“得嘞班长,那不是得开车嘛,路挺远的。”
陈默主动拿出钥匙交到警卫手中,老老实实的跟着上蓝军营的车。
看到军区的车,就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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